性顽劣,心计深沉吗?还想着收她为徒?怕不是想砸了他自己的招牌?
这么多年了,除了儿时玉园大师想收她为徒,替皇家修行之外,再无旁人动过这个念头。
这个江少傅……
小团子迫不及待的点头,“是,江少傅是这个意思,小十一也觉着很好。”
“好什么好?”
“因着江少傅若是收了鹭表姐为学生,那十一就可以跟着鹭表姐一同学业了。”
“你想的倒是周全?”尉迟鹭嗤笑了一声,打破他的幻想道:“本郡主已经及笄了,学的可不是你要学的那些课业。”
“那鹭表姐要学什么?”
“与你无关。”
“那十一要学什么?”
“不知道,别来烦扰本郡主。”尉迟鹭再不理会他,低下头去,伏案而写。
都怪他,她现在一字没写,竟和他聊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小团子见她不再同他说话,便有些伤心的撇了撇嘴,仰着小脑袋看她,有些巴巴的可怜。
白术好笑极了,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要不奴婢带您出去走走?”
等到郡主写完了书信,再带他回来也不迟。
白芍也跟着点头,不吃糖葫芦,也可以去殿外游玩,没必要憋在这里。
更何况,郡主书信时,一般是不喜欢旁人窥探的。
小团子想也不想,再一次拒绝了,还躲避了身边的白术,跑到桌案前面去,扯着尉迟鹭的裙角便踮起脚尖来,缓缓凑到书桌上,去瞧她的字墨,小嘴也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三、三日后,本郡主出宫赏玩,可、可别忘了你之前说的事……”
“啪。”尉迟鹭猛的阖上宣纸,转过头去,凶狠的目光看向他,“滚——”
小团子松了手,有些害怕的向后退去,“十、十一不敢了,鹭表姐别生气。”
“白术!”
“奴、奴婢在。”
“还不带他走?!”
“是是是——”白术忙跑了过来,低下身子去,就给他抱了出去。
白芍也匆匆行了一礼,跟着出去了,“奴婢告退。”
尉迟鹭心有郁结,嘭的摔了手中的羊毫笔,扯碎了写了几行字墨的宣纸,怒声:“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