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
主位之上,陛下视线随之看了过来,说着:“快拜见诸位先生——”
二皇子尉迟原,拱手向他行了一礼,“儿臣遵旨。”
随后,尉迟原转过身子来,带着身后的几位皇子、公主们,向诸位先生们行礼。
“子宁见过诸位先生——”
“见过诸位先生——”
“二皇子多礼了,”侧首位离他最近的一位先生开了口,“二皇子年轻有为,不失陛下内政修明之风范,实属我凤鸢国臣子百姓之福。”
尉迟原弯唇笑了,能被这些严厉而苛责的先生们夸赞,实属难得,“江少傅缪赞了,子宁愧不敢当。”
另有一位先生,面色和蔼可亲,带着笑意道:“二皇子性子沉稳,勤政爱民,是为皇子公主们的表率。”
尉迟原惶恐至极,跟着行礼道:“多谢宗正大人之言,子宁定当以身作则,匡扶正义,事必躬亲,俭朴勤敏。”
“哈哈哈,二皇子说得好啊,我朝之臣,就需着像二皇子、三皇子这般的智勇双全,英明神武。”
一下子说到三皇子尉迟鸣身上,这下子他也站不住了,忙走了出来,低身行礼道:“宗正大人说的是,子言定当向皇兄与诸位先生们学习,让我朝重臣,各个做到严明律己,奉公克己。”
“哈哈哈,我朝能有二皇子与三皇子两位德才兼备,志诚高洁的皇子,是我朝之福啊!”
“可不是嘛,二皇子、三皇子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啊!”
“多谢侍郎大人,中堂大人,也多谢诸位先生们,子宁/子言受教了。”
人群之中,十一皇子轻扯着身旁人的宫裙,低声道:“鹭表姐……”
尉迟鹭皱着眉头,视线从那边收了回来,低下头瞧着这小糯米团子道:“何事?”
小团子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排站着的五位严明不已却又与二皇子、三皇子相谈甚欢的先生们,说着:“他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讲完啊?小十一好累啊。”
“累何?”
“站的累了。”
尉迟鹭不想看他,视线逐渐收了回去,无所谓道:“本郡主也没有法子。”
累就累,她能怎么办?
他还好意思喊累?这些人都是为了给他选先生来的,她还没说累呢,他倒先说累了?
小团子抬起稚嫩可爱的小脸,猫瞳般的黑眸里闪过几分聪慧的狡黠,缓缓凑近她,扯着她身后那长长的蔚蓝色宫装裙摆铺地,趁着没有人注意,小屁股直接坐了上去,还借由着她那长长的纤细身影遮掩,让人看不到他的存在。
宫裙被人猛的扯了一下,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小腿处,靠上来一团软糯糯的小东西。
见着她冷着脸回过头去,小东西偷偷摸摸的竖起小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打着商量道:“就一会会,小十一就坐一会会,鹭表姐最好了。”
她岂能如他所愿?伸手扯着裙摆便要将他扯走,“不成!”
小团子急得和她抢裙摆,“一根糖葫芦!”
“本郡主不稀罕。”
“三根!!嬷嬷做的三根糖葫芦都给鹭表姐!!”
尉迟鹭停住了扯裙子的动作,居高临下的瞥着小团子说道:“成交。”
小团子:“?”
他是不是一下子说多了?
呜呜呜,他的三根糖葫芦啊!
尉迟嘉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打量了几眼他们之间的动作,又嗤笑一声,转回身子去,对着身旁之人说道:“他们二人感情何时这样好了?”
一旁听言的尉迟柔,不解的回过身子去看了一眼,就见那今日要选先生的小团子,此刻正惬意的坐在那高贵自持的建平郡主裙摆之上,还伸出那肉肉嘟嘟的小手,描绘着那蔚蓝色宫裙之上的芙蓉暗绣花纹,一大一小,一站一坐,画面养眼极了。
“啧,真是可笑至极!”尉迟柔冷冷的嗤笑一声,回过了身子来,讽刺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小十一的皇姐呢。”
“可不是嘛,四皇姐,您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她耍了什么手段,让二皇兄、三皇兄,还有小十一都围着她转。”
“还能什么手段?阴险之人,便这些下作的手段罢了。”
“四皇姐说的是,她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竟然将您伤的那样严重,嘉儿看了都觉得心疼。”
“不要说了……”
“为何不能说?!”尉迟嘉气愤的转头看着她,打抱不平道:“四皇姐当日从芙源殿出来,只剩一口气吊着,要不是太医院的医正们极力医治,嘉儿就见不到皇姐您了。”
尉迟柔狠狠的沉下了脸,声音冷若冰霜,“别说了,我不想听。”
尉迟嘉轻笑一声,不停声反道:“四皇姐别忘了,您身边的香玲就这样被折磨死的,现在只剩一个香惠,也半死不活。”
尉迟柔阴沉着脸,抬头猛的看向她,怒沉:“你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她冷笑一声,回道:“嘉儿是要帮皇姐啊,嘉儿就是看不惯她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你想作何?”
“小十一不是在选先生吗?”
“所以?”
“皇姐觉着,一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