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鹭忽然感知到了什么,冷漠的转过头去看他,却见他慌忙的低下头,捏起了腰侧间挂着的一块墨蓝色的上等斐玉佩,面上了泛起紧张之意。
她皱了皱眉,出口相问:“你在做什么?”
“郡主?”他故作茫然的抬眸看她,说道:“可要再添热茶进来?”
“不必。”她冷声拒绝,站起身来说道:“本郡主该回去了,姜赫还在马庄等着本郡主。”
“下奴送您。”
“不必。”她说完之后,抬脚便转身离开。
不过,刚拉开厢房的房门,一摸光滑的玉面,身子刹那僵住了。
“嘭”一声,厢房的房门被她用力关上。
走过路过的客人,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这怎么回事啊?谁这么不知分寸?”
“就是啊,这房门说摔就摔了?”
“啧,可能是贵客吧,走,下去吧——”
房内
盛稷惊诧的站起身来走上她的跟前,问她道:“可是出什么事了郡主?”
她不自在的低下头,说道:“你……你去找姜赫来。”
“郡主可是不便?”
“本郡主遮面的纱巾丢在了城外,不便出去,惹人猜疑。”
他们进来时,是租了马车进城的,守门的侍卫也认识盛稷,所以看也没看就给放行了。
她方才要离开时,才发现脸上的纱巾不在,不能出去,让人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在皇伯伯面前弹劾她呢?
她可不能让这些人抓到什么把柄,再让皇伯伯罚她什么,不管是禁足还是杖责,她的身子可都受不了了。
他忽而一下子有些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声道:“下奴替郡主去买上一条。”
“你说什么?”她烦躁的抬眸看他,声音说那么小做什么?她虽然会武功,可又不是练武的,听不见这些话的。
他急忙抬头,“没什么,下奴去找姜赫,郡主可是想他替你买纱巾遮面?”
“他知道本郡主欢喜什么,你莫要再说一些废话,不然本郡主回去晚了,你该知道本郡主的脾性。”
“是,下奴这便去。”盛稷向她行了一礼,抬脚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尉迟鹭见着他离开,这才懊恼的低下头去,踹了踹门边盛开的最为旺盛妖艳的腊梅花坛,很想将它的花瓣都给拔了,泄愤。
楼下
掌柜的正在收银子,见他下来惊住了,“公子?”
他道:“给郡主重新送上一份热茶,几盘子糕点进去。”
“是,公子放心。”
“嗯,她爱吃盛白楼的水晶虾,你也让人去买上一份。”
“是,小的这就让人去。”
盛稷转身欲走,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记得要软虾,她喜欢。”
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