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源殿内
姜赫重新换了一套衣服,推开殿门走了进来,“白芍——”
“怎么了?”白芍揉揉眼睛,肿着眼睛走了出来。
他问道:“白术呢?”
她愣住了,随即问:“万公公呢?”
万公公不是与白术一起吗?不是给掌印大人那边送人过去了吗?
姜赫指着身后的殿门口说道:“万公公就在外面呢,但我没看见白术。”
“那你问问他啊!”
“我问了,他不知道啊,他先带着人回来了。”
“什么意思啊?”白芍疑惑住了,说道:“掌印大人那边没要人吗?还是他都看不上?”
姜赫沉着脸摇了摇头,“没,掌印说他不需要,万公公就带她们都回来了。”
白芍一下子急了,“那白术呢?!”
姜赫也记急住了,“会不会是……”
“呸呸呸!!”白芍抬脚就出了殿,“不许你胡说八道!我要出去问清楚了!”
“啪。”殿门被气势汹汹的拉开,吓了万公公一跳。
“白芍姑娘?”
“白术呢?”
“奴才不知道啊!”
白芍直逼着他问道:“你们不是一起过去的?”
“不是啊。”万公公摇头,随即回道:“奴才带她们过去的时候,白术姑娘说要去找郡主,所以我们就分开了。”
“坏了,白术不会出什么事吧?”白芍慌张的看向身后的姜赫,问:“怎么办?”
姜赫走了出来,安慰道:“别担心,我带人去找,若是半个时辰后还没回来,你就去找五公主。”
“好,我记着了,你快去。”
“嗯。”姜赫叫了殿内一半的侍卫,共计十二人,从芙源殿这里分开,四处寻找。
不过夜已经深了,就连光线都黑沉了下来,想在这偌大的宫殿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
伸手不见五指的灰暗地界里,房门被紧紧关上,透不进一丝的光亮来。
一处刑具具备的暗房里,此刻正有人手持长鞭,狠狠的甩在面前那被绑住的人身上。
“啪——”
“嗯…!”她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疼痛声,咬紧唇瓣,不出声。
“啪啪啪——”
“啪啪啪——”
又是几鞭子甩了上去,顷刻间,桃粉色的糯袄宫裙被撕开,露出里面的雪白肌肤,皮开肉绽,红痕尽显。
“公主,她倒是能忍。”一旁的宫婢香玲嘲讽出声,有些鄙夷她那不值一提的反抗和掘强。
另有宫婢香蕙讥讽道:“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且等着看她能忍到几时?”
行刑的人将鞭子换成了蜜蜡,更将蜡烛点燃,举过她的头顶,放在她那高上几寸的桌台上,任由那灼热的蜜蜡一下又一下的滴下蜡油,烫伤肌肤,折磨心性。
“啊——”白术再也忍不住了,疼的大叫出声,那燃烧而落的蜡油,经过燃烧达到一定的高温后落下,似万千灼热之火,滚烫于冷肌之间,迅速烫染一片,灼痛身体心灵,万般煎熬。
香蕙嗤笑出声:“你们看,这不就忍不住了吗?”
香玲跟着一笑,满目低嘲,“可不是,还是这蜜蜡会折磨人。”
“啊啊啊——”白术耳边已经听不到她们说的话了,只能感觉到万千的疼痛在灼烧着自己的内心,疼的凄苦哀嚎。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人,冷冷出声道:“一个太少了,再给她放上两个。”
“公主?”行刑的人有些迟疑,转过身子去看她,“从未有人能受住这蜜蜡之刑,还要再添两个吗?”
香玲怒声道:“让你放你就放!你敢质疑四公主?!”
“下属不敢。”侍卫转过身子去,又在她的头顶上放了两个蜜蜡,点燃,轻落。
“啊啊啊——”三个蜜蜡同时滴落下的蜡油,好像有万千灼热之火在焚烧她的身子一般,她哪里还忍得住?她此刻心中所想,只求速死。
尉迟柔冷眼旁观,清净的眼眸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冷的好像在看的不是什么人受刑,而是什么人表演一样。
“啊啊啊——”
“啊啊啊——”
“你们……”白术疼的抬起头看向她们,白净的小脸上全是虚弱的汗水与疼痛的扭曲,“不得好死!郡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此言一出,整个暗房的气压迅速低沉了下来。
尉迟柔甚至眸子直接阴沉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抬脚走向前来,低下头去,俯视着她,阴沉道:“在她不放过本公主之前,本公主会杀了她!”
白术震惊的看向她,“你、你说什么?你……你要谋害郡主?”
“谋害?!”她咬了咬牙,面容覆上一层寒霜,伸手直接从她头顶的桌台上取过一个蜜蜡,动作毫不迟疑的就烫上她的肌肤。
“啊啊啊——”
“你倒是给本公主说清楚了,谁谋害谁?!”
“啊啊啊——”
“是她!是她尉迟鹭要谋害我!谋害本公主!”尉迟柔神色阴狠骇人,哪有一丝白日里的乖巧懂事,端庄大方?
那就是一个装着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