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么知道是他害人呢?”他不知何缘由说了这样一句话。
尉迟鹭皱起秀气的眉目,转头看向他怪异道:“你这是何话?我刚刚不是说了,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了。”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他解释道,星目温柔的落在她的身上,说道:“微臣是另一个意思。”
“他一与宋芜姑娘无怨,二与云香院无仇,他为何要杀害宋芜姑娘呢?”
尉迟鹭愣住了,的确是这样,南宫钰何必去杀宋芜?
但是他的确就是第一嫌疑人,这也是逃不掉的。
除非……
韩纪又继续说道:“郡主您是去了云香院问了鬼钰楼的事,宋芜姑娘才死的。”
“那南宫钰去杀宋芜,是因为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施展报复罢了。”
“那,他为谁报复,郡主可明了了?”
她大惊,呼吸都跟着紧了起来,“他、他是鬼钰楼的人?所以皇伯伯救了他?也是变相的保下了鬼钰楼?”
“郡主聪慧,微臣想表达的便是这个意思。”
“该死的!”她怒骂出声,气的不轻,“南宫钰这是把本郡主耍的团团转啊?!难怪他当时在大理寺时,如此自负?!”
“是何自负?”韩纪略有担忧,疑惑出声。
她怒嗤,“他在堂下与本郡主对峙时,言之凿凿的说会再见到本郡主。本郡主以为他这是在做垂死挣扎,没成想,他早已知道自己不会死,皇伯伯定会来救他。”
“那他只身回城,想必已有对策,郡主您与大理寺,根本对他压制不得。”
“是这个理。”尉迟鹭轻笑,往身后的马车一靠,“本郡主现在,当真是奈何不得他啊!”
韩纪视线垂下,有些慎重的考虑道:“此人深不可测,又运筹帷幄,睚眦必报,郡主定要离他远些,莫要惹祸上身,等微臣将他的背景查清……”
“已然惹祸上身了。”
“什么?!”
她低声回道:“本郡主在他面前放了狠话,他必定第一个要除的就是本郡主。”
韩纪一时给为难住了,问道:“郡主,您这是作何了?”
哪有在仇人面前叫嚣嚷嚷的?这不是送上门去给人家打吗?
尉迟鹭高抬起下巴,冷傲道:“什么作何?本郡主是郡主,说了就说了,如何?他来杀我啊!”
韩纪无奈一笑,“郡主啊,您何时改改您这自傲的性子?此人……怕是惹不得啊!”
她轻嗤,“惹便惹了,一条人命,他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