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回不去了。
宫门已锁,除非翻墙,否则绝无出宫之路。
可若是翻墙必会被当成刺客乱箭射死的,不是他盛稷贪生怕死,而是他想死得其所,没道理因为这而去送死,不值当。
更何况郡主还未醒来,他说什么都不会走的。
“盛校尉——”身后白芍与姜赫走了过来,白芍对他道:“麻烦您今晚先去偏殿住一晚了,这里交由奴婢来负责,奴婢会照顾好郡主的。”
“我想留下来……”他背对着他们,视线一直落在床榻之人身上,不曾移开,“照顾郡主。不然我不放心,你们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这怎么可以呢?您是校尉!”
“下属是郡主的奴才!郡主受伤昏迷,下属尽职尽责!”
“这——”这一番话直接把白芍给堵的哑口无言,无从反驳了。
姜赫走近他的身旁,蹲下身子阻去他的视线道:“盛校尉,您不能留在这里,于礼不合,您别让卑职难做,还是去偏殿吧。”
见视线被遮挡,盛稷抬眸看向他,燕眸寒凉威压,面色骤然之间沉下,不复以往,好似狼崽子露出了隐藏多日的獠牙,森寒道:“本校尉说本校尉是郡主的奴才,郡主未醒,本校尉就不离开这儿!”
“你、你这是做什么?”说实话,姜赫有一瞬间被他的气场所压迫,微微向后退了下身子,理论道:“您虽然是校尉,但是您别忘了您当上校尉一切都是我们郡主的功劳!”
“所以,本校尉留下来照顾郡主,有异议吗?!”
“你——”姜赫似要发怒,被一旁的白芍给拉住了,将他拉扯站了起来。
她烦躁道:“你们要是吵架就出去吵,别吵到郡主了!”
二人再不言语,内殿霎时安静了下来。
白芍蹲下身子去看了看昏迷的尉迟鹭,低声:“竟然盛校尉愿意留下来便留下来吧,郡主若是知道了盛校尉如此的知恩图报,一定会心生喜悦的。”
“多…谢。”盛稷沙哑的说了一句,只有他自己知道,白芍愿意让他留下来意味着什么。
那种一刻也不想离了郡主的心情,怕是无人能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