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源殿内
见白术受伤昏迷回来,白芍与姜赫便急急忙忙的寻了过来。
“郡主——”
“郡主,您在哪儿?!”
“本郡主在这儿!”尉迟鹭转过身去回了一句。
二人着急的跑近前来,“郡主,您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郡主,您这衣裳……”白芍红了眼,“怎全是湿的啊?”
“无妨,背本郡主回去。”
“好。”白芍忙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背起了她。
她的力气大,又虚长了郡主两岁,郡主身子骨又弱小,是以背起郡主来也算轻松的。
姜赫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面上的人,眸子晦涩了几分,抬脚离开了。
邓承雁便跪在地面上,亲眼见着他们主仆三人离开,唇角勾起肆意而薄凉的笑。
啧,这比上赶着让人家羞辱还来的轻贱。
他邓承雁何时落到此般田地了?
……
殿内
杨太医刚给白术医治好,这边又来了一个。
“郡主也落水了?”
里殿,已经换好衣裳的尉迟鹭半趴在床榻上点头,“嗯,不过本郡主不严重,你看看本郡主背上的伤就行。”
屏风外,杨医正微点了一下头,“是,麻烦白芍姑娘形容一下郡主后背的伤了。”
白芍小心翼翼的揭开后面的衣裙,露出那触目惊心,交错纵横的伤疤来,心疼道:“还、还有些青紫,下了水后,好像也有些泛了白,起了破皮,背尾后的伤口瞧着……”
“瞧着如何?”
“瞧、瞧着出血了。”
“出血了?”杨医正大惊,可是头也不敢抬,更不敢去看那屏风后的身影,只能道:“快去拿丸凝散来,先将血止住。再去拿先前微臣留下来的贴敷膏,将伤患之处全部涂抹一遍。”
“好,我都记下了,劳烦杨医正了。”白芍冲着屏风外的太医行了一礼,以示感谢,便急急忙忙的去了玉橱樟木柜处,取出了几个瓶瓶罐罐的药膏来。
杨医正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刚出殿外,就被人给扯住了身子。
“杨医正——”
他疑惑的转过脸去,“姜侍卫?可是有事?”
姜赫摊开掌心,露出手中的两瓶药来,道:“劳烦您给卑职看看,这两瓶可是好药?”
“让我瞧一瞧。”杨太医伸手接过,打开其中的一药瓶,便只轻轻的闻了那么一下,就大感惊喜道:“这是哪来的药?”
“怎么,可是这药不好?”
“不是,是这药太好了!”
“什么?”姜赫愣住了,“真的很好?”
杨太医又迫不及待的打开手中的另一瓶,药水纷香,弥漫着独属于药酒的味道。
其中,更是增添了些许难能可贵的药材,如清除毒素良好的白桦茸、如化浊降脂完善的泽泻、如祛风散寒上佳的苍术,可都是市面难求,平常难得啊!
“姜侍卫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两瓶好药?竟还是一瓶口服,一瓶上肤之药?两者一同兼用,相辅相成,可谓是药到病除啊!”
姜赫大惊,“果真功效如此至好?”
“那是自然了,本医正还能骗你不成?!”他说的义正言辞,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更何况看杨医正如此爱护的程度,怕真真是不可多得的良药了。
姜赫放下心来,伸手欲取回这两瓶药,却被杨医正给拍开了。
他凑近他小声道:“你这开个价,卖给本医正如何?”
“那怎么可以?”姜赫立马拒绝,这药又不是送给他的,他怎么能相卖呢?
“怎么不可以?”杨医正吹胡子瞪眼的,将两瓶药紧握在自己的手里舍不得松开,拉着他的手去了无人的长廊处。
“你花费几银,本医正双倍给你,如何?”
“不、不可的……”
“你去医馆,日后取药我少收你几文,如何?”
“不可啊……”
“这已经是本医正最大的权限了,你还想分文不取不成?”
“不是……”姜赫为难的摇头,“卑职不是那个意思。这药不是卑职的。”
“不是你的会在你手里?”杨医正如何也不信,反而越发觉得他是嫌弃他开的这几个条件不够优渥,又追加砝码道:“这样,咱们这样啊……”
“你看,咱们医馆最贵的金疮药、丸凝散、护心丸,也不过几十银钱,你这两瓶,啊,两瓶药,本医正给你算、算啊……六十银钱如何?”
姜赫默默无语,就看着他在他的面前精打细算着,然后还掏出了自己的银袋子,开始数钱,一边数钱,嘴里还一直嚷嚷着,“本医正也不能让你亏损不是,所以啊,所以还要给你两倍,就是……一百二十银钱,如何?”
姜赫:“……”
他怎么有点不忍心告诉他,他这药是哪来的呢?
“一百二十银钱啊!你想想,这可是本医正两个多月辛劳所得的月银啊!”
姜赫:“……”
这怎么还在这儿抱怨上了呢?
“本医正不像你们这些宫内当职的,还有郡主公主们的赏,本医正就只能吃自己的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