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了,这身子甫一放松,就立马感受到自己后背那针针扎刺般的疼痛,忙道:“你出去吧,本郡主躺一会。”
“是,卑职告退。”
……
城外
一处偏僻的小屋内,摇摇欲坠,好似再来一场风吹雨打,就能倒下一般脆弱。
蒙面之人愧疚的跪下身子,行礼道:“属下有罪,没能杀了他,让人给救了。”
“什么人救的?”说话之人声线平平,不带一丝的感情。
“不知,蒙着面,都是女子。”
“女子?”那人嗤笑,迎着射进来的寒光,低下那高贵的头颅,泛着幽幽的森冷,“一群杀手,比不过几名女子?”
“主恕罪,属下确实大意了,但那三名女子武功着实高强,下属等人比拼不过,又怕暴露,这才撤离回来。”
“什么人?”
“听口音……”黑衣人想了一会,回道:“不像是凤鸢国之人。”
“不是凤鸢国的人?”那人缓缓起身,展露出高大而沉稳的身姿来,穿着一袭极为精贵的青蓝色曲裾宽服长袍,惊才风逸,雅人深致,衣带交叠处绣着针脚细密的素白色梅花,蓝底白花交叠映衬,圣洁而高贵,无可攀比。
“那是邻国的人了?”
“下属也有此猜测。”
“啧,没有陛下圣意,竟敢进入我凤鸢国境内?”他勾起绯色的薄唇轻轻一笑,又邪魅又阴柔,修长的黑发挽起,并无着戴常人的玉簪,而是一顶七梁玉发冠,冠面凸起七道直梁,玉质雪白,通透光泽,是官宦人家都不曾拥有的梁冠,由此可见其奢华尊贵的程度。
“倒是好大的胆子啊!”他面色蓦然一沉,泛着无休止的冷意,三尺之外,竟皆为拜服。
蒙面之人跪着地,头低的不能再低了,颤声:“要、要不要属下去查?”
“不必,此事我会禀告陛下,竟然出手失败了,就给我藏好了你们那些蹩脚的功夫,别再给爷露出来,丢人!”
“是,属、属下不敢了。”
“那边如何?”
蒙面之人抬起头来,低问:“是段贫那边吗?他、他还在找主您,现、现在已经知道您不曾出城,又查回来了。”
他轻笑,“也该回城了,这般躲着可不是爷的作风。”
“那、那建平郡主那边……”
“爷去会会她。”他抬脚离开,勾起一抹肆意迷人的笑,仿佛能令世间万物都失色。
尉迟鹭,一次杀不了你,两次还杀不了你,爷倒要看看这第三次,你还要如何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