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一时之间,满地皆跪,纷纷都是为建平郡主开口求情之声。
皇帝却冷沉着脸,挥手下令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朕拖下去?!”
“是——”
“本郡主看谁敢?!”尉迟鹭满目冷寒,眸光肆意森冷的扫了过去,威压道:“怎么,皇伯伯说不过建平便要罚建平吗?”
皇帝怒声:“拖下去,给朕好好杖责!”
“你敢?!本郡主外祖父是首辅大人!”
“拖下去,朕今天倒要看看,是首辅大,还是朕大?!”
栾公公抬手一挥,道:“还不快带走?”
“是——”一群的侍卫涌了进来,听着陛下的吩咐,伸手便抓住了尉迟鹭的手臂,态度蛮横的便要将拖她出去。
“放开……”尉迟鹭挣扎。
正好此时,东方晋烨带着锦衣卫回来了,跪地行礼道:“陛下,下属带来了芙源殿建平郡主的头油。”
“可查了如何?”
“查了,都无毒。”
“好啊!”陛下当即便阴着脸踢翻盆盂,抬脚走了过来,怒极,“你还说这毒不是你下的?!为何你的头油无毒,反而箐儿的有?!”
“父皇息怒,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尉迟原立马开口辩驳,他不相信建平会去害箐儿,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陛下,陛下开恩啊……”白芍、白术二人哭着求情。
“皇伯伯如此定罪,建平还能说什么?”她一时有些觉得可笑,皇姐的头油有毒,她的头油没有毒,这毒就是她下得了?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栽赃也要有个栽赃的证据吧?!
“带走!”皇帝愤怒十足,哪还有心情去听论她这些?
他是皇帝,是九五至尊,是天下的王,至今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不过一个郡主罢了,他想罚便罚,就算是首辅来了,他也照罚不误。
“放开……放开本郡主……不要……”尉迟鹭被人给拖着走的时候,才真的是有点怕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16岁的女儿家,还从未经历过这些。
一直以来,都是她尉迟鹭仗势欺人,嚣张跋扈哪轮得到别人这样对她?!
“郡主、郡主……”白芍、白术哭着爬了起来,一同追了出去。
“父皇,父皇您开恩啊!建平不会害箐儿的!建平怎么会害箐儿呢?还请父皇收回成命!收回成命啊!”尉迟原跪在地面一声又一声的求情。
皇帝只留了一句,“好好医治箐儿。”便冷漠的转身就走。
众位太医们,纷纷跪地应声,“是,下臣遵旨。”
……
廷狱监内
午夜时分
那一声接着一声清冷的嘶吼,似乎要穿破人的耳膜,“啊啊啊——”
“啊,好疼啊——”
“郡主……”白芍哭的跪地不起,声声哀求道:“轻点、轻点啊……”
尉迟鹭死死的咬着唇瓣,不想自己叫出声来,可那偌大疼痛的板子却狠狠的落在她的身上,疼的她额头沁出冷汗,发丝凌乱,还是忍不住的低吟出声:“啊…疼……好疼啊皇兄……”
她疼的快要死过去了。
她好想直接死在这儿,也不想这么饱受折磨了。
“啪——”
“啊!好疼啊!”
“啪啪啪——”
“啊!!”
“建平……建平皇兄在这儿……”尉迟原通红着眼,蹲在她的面前,摸着她的小脑袋,低声:“乖,不疼,不疼了……”
一旁站着的尉迟鸣也心疼的不行,冲着廷狱监的一群太监们大吼道:“轻点!给本皇子轻点打!打伤了建平表妹本皇子要砍了你们!”
行刑的太监们一时迟疑,抬头看了过来。
却遭到身旁锦衣卫首领东方晋烨的冷视,道:“三皇子,还请您不要给廷狱监的人施压,不然,本首领将要亲自给建平郡主去罚这板子。”
“东方晋烨!”他怒目圆睁的转身看向他,“别以为你是锦衣卫的人,本皇子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尉迟原冷眸扫了过来,压迫道:“还有多少大板?本皇子来!”
跪地的白术哭着回道:“还、还有三十二板,可是……可是郡主现在就要坚持不下去了啊!”
“父皇不在,你打我吧!”尉迟原站起身来,伸手便要将尉迟鹭从受罚的台子上给抱下来。
“二皇子!”东方晋烨伸手便拦了上去,面色肃沉,不惧威压,冷冷出声道:“还请不要让属下为难,否则陛下若是知道了,我等都不好交差。”
“你这是要公然违抗本皇子了?”
“还请二皇子恕罪,属下只听令于陛下。陛下说了,五十大板,一板不能少。”
“你倒是好大的官威啊!”尉迟鸣身子挡了上来,站在他的面前,不容退让道:“本皇子今日就站在这儿,本皇子看剩下的板子谁敢打?!”
“既如此,下属就要去汇报陛下,届时二位皇子是何处分,下属就不知道了。”
“你去告啊!狗腿子一个!我看父皇会不会罚我们?!”
听到这话,东方晋烨的脸色直直的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