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怀里的小东西。
姜赫又道:“他托卑职带回来一句话。”
她不感兴趣,是而连头也未抬,顺口一问:“什么话?”
“他说,奴盛稷这一辈子,只唯郡主马首是瞻。”
她身子忽而僵住了,摸着小白的玉手也停了下来,盯着地面出神,轻声:“哦?是吗?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姜赫道。
尉迟鹭点点头,将小白举起,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这才抬眸看向他道:“可说了本郡主的话?”
“说了,盛侍卫说他知道了。”
“嗯。”她应声,心里却门清的很,他怕是不会用这条路。
或者说,他不会用任何一条路,他只用他自己。
放在别人的口中,这叫自负,但放在尉迟鹭的心中,这叫同类中人,除了自己外,谁都不值得信任。
姜赫又出言低声问道:“他还告诉卑职,您……是被六公主所害?”
“他告诉你了?”这一点倒是让尉迟鹭微微震惊,他倒不像个多话的人。
但是姜赫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惊楞当场。
只因他说:“盛侍卫之所以告诉卑职这件事,就是怕郡主再遭受六公主的谋害,是以让卑职小心提防,切莫让六公主再有任何机会伤害到郡主您。”
她诧异的抬眸,心里波澜起伏不断,玉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一旁的桌几腿脚握紧,轻轻一笑,“他胆子倒是不小,竟把本郡主的人也给安排了?”
姜赫低下头去,拱手行礼道:“卑职以为盛侍卫提醒的对,从今日开始,卑职必须跟在您的身边,寸步不离。”
“无妨。”她松开桌脚,心里镇定了下来,道:“本郡主近期禁足,哪也不去。”
“是,这样也好。”
“不过,”尉迟鹭面容清冷了下来,低嗤:“本郡主也不会放过尉迟嘉的。”
他低声:“郡主切莫动怒,来日方长。”
“是,来日方长,这笔账,本郡主记住了。”
“白术伤势如何?可醒了?”
她摇了摇头,无力至极,“未醒,不好。”
只此四字,道尽白术现有的状态,让人听了心惊。
姜赫有些怜惜,又有些愤怒,道:“郡主可否告知卑职刺杀您与白术的是何人?卑职可以暗中派人杀了,替您与白术出一口恶气。”
尉迟鹭听言吃吃一笑,笑声低凉冷漠,透着几分森寒,“本郡主若是知道他们是谁,本郡主定要将他们五马分尸,乱箭射死。”
“这么说来,郡主您也不知刺杀您的是何人?”
“不知,蒙着面。”
姜赫颓然的叹了一口气,“那怕是不好找了。”
“不,”尉迟鹭抓过乱跑的小白,放在自己的怀里,低冷:“只要他敢出现,本郡主定会识得他来。”
“郡主难道见了他们的面容?”
“不是面容,但是比面容更让本郡主过目不忘的,是他那一双眼睛。”
姜赫不解,问:“何意?”
她低低出声道:“杀本郡主的人,本郡主岂会忘?除非他死,否则,本郡主记他一辈子。”
闻言,姜赫惊骇不已,见她神色低垂带着冷意,也不过多的打扰,行礼退了下去。
尉迟鹭拿起桌上的青叶,塞进小白的嘴里,低声:“你可莫要出现啊……”
不然,本郡主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