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为我做事的人,我会非常厚待。但若是这火烧到了我的身上,我会毫不犹豫,将这火给踢灭,再原路烧回去,可懂?”
六人叩地行礼,“下属明白,下属一定办成此事,绝不会拖累到郡主身上。”
“那就好,出去吧。”
“下属告退!”六人起身,又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出了帐篷。
耳边只剩山间呼啸的秋风,一下又一下的刮过,不见停歇。四周突闻野兽声,鹿鸣鸦噪,狮吼鹤唳,清幽可鸣。
路过踏过的脚步声,清晰的踩在这砾石不平的地面上,饶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们,也不由的发出清脆的声响来。远比不得宫内来的清净,悠闲。
这使得尉迟鹭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添一抹烦乱,脱口而出的话自也带着戳心窝子的愤慨,“你倒是好主张?本郡主让你进来了吗?!狗东西!”
盛稷低俯下身子去,轻声道:“卑职怕郡主行事危险,特来汇报一二。如今不仅武夷山山势凶险,就连这山中突现的猛兽都是危机四伏,不可不防的,更别说郡主这里,已然被人盯上了。”
“你已经知道了?”她转过身去,在一旁竹桌前坐了下来。
他诧异的抬头,“郡主知道?”
尉迟鹭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珍珠果米酒,喝了一口,应声道:“嗯,韩纪说的。”
韩纪?韩小将军?
又是他。
“所以,你查到什么了?”她抬眸扫向他,一冷。
他抬步走了过来,不敢坐,在她对面站定,道:“卑职打算晚间跟着他们去看看,是哪边的人。”
“你觉得可能是谁?”
“郡主觉得呢?”
她拿杯子的动作一滞,桃花眸看向他,森冷:“本郡主在问你!”
盛稷低下头去,“郡主怕也猜到了,只是要卑职给个证据罢了。”
“啧,无趣。”她扔了手中的杯子,任由里面小半的米酒倾洒出来,甘甜,芳醇,世间难得。
他突然低俯下身子,伸出手去,将那半倒的棕褐色茶杯扶了起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根根纤长白皙,肤若霜雪,毫无瑕疵,酒液浸染过指尖,一时意乱神迷,看的人有些醉意。
“郡主觉得,何事有趣?”盛稷看向她的眸光有些压抑难懂,实在算不上清白,喉头滚了滚,眉宇透着一追究竟的认真。
她黛眉微蹙,觉得他这般行为有些越矩了,冷声:“诸事皆有趣,唯独你无趣,明白?”
他指尖一紧,“郡主何以认为卑职无趣?”
“难不成你有趣?”她不答反问,心里异样更甚,环着他的视线也有些深沉冷冽。
他收回了手,再不敢放肆,低首行礼,“郡主说的对,卑职甚是无趣。”
“呵,出去。”她冷漠的站起身,不想多看他一眼,提步便去了床榻间。
该死的罪奴,他竟然试探她?!
盛稷微微抬眸,看向她那纤弱娇柔的背影,微微噙着笑意,“卑职告退。”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