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
想不通,便不想了。
郁棠现在只盼望着容凛快些回来,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雪厚厚的,遮掩了千万家屋顶。
轻叹一声,郁棠放下车帘。
天气越冷,郁棠也有些不愿出门了。每日就在府里窝着,抱抱猫,尝试些新鲜的菜品。
至于那个曾在做菜时戴过的红白面具,也被郁棠丢在了角落里。角落一个盒子里,和容凛的信一起。
好久没有联系了,那些信她也几乎能倒背如流了,不如先在角落吃吃灰吧。郁棠想。
到时候,容凛回来,他就把这些小东西们的悲惨经历告诉他,这就是让她等待的下场——吃灰!
至于有没有觉得自己戴面具炒菜傻的原因,郁棠想,或许也有的。
戴着面具烧菜的经历,郁棠觉得,大概没有和自己一样傻的人。不过,虽然傻,知道的人也不多,郁棠就假装没有发生了。
“殿下,小白又把窗台的花瓶弄碎了,您训训它吧!”
声音从窗外传来,是气急败坏的青鸢。郁棠转过身子,把话本又翻了一页,假装没有听到。
郁棠想,若是她真的有能力把小白训好的话,那她真的是很愿意的。
可是……按了按眉心,郁棠无奈地摇摇头。
小白,虽然她很喜欢,但是她也真的管不动。能管它的,或许只有容凛了。
心里一动,郁棠唇边掠过道笑意,紧接着一只白猫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一下扑进郁棠怀里,“喵呜喵呜”地委屈叫着。
像是在控诉着什么,又像是单纯在委屈。
郁棠看着心疼极了,喃喃道,“小白,是不是有人凶你了,告诉我是谁,我替你报仇,乖啊,不喵了,摸摸头。”
郁棠伸手抱住小白,小白也煞有介事地往她怀里一蜷,“喵喵”叫了两声,像是在撒娇。
郁棠听着心都要化了,甚至有种小白想要什么就给它的冲动。
而带着煮好的桂花小圆子进来的青萝,恰好听到郁棠方才的喃喃自语。青萝愣了一下,随即动作自然地把东西放下,然后走到窗边把窗子关上,完全隔绝了青鸢的愤愤。
看着阖上的窗子,青鸢:“……”
到底,谁才是你的小可爱?!
看着被小白踩得稀碎的小雪人,青鸢痛苦地闭了闭眼,只想逮着小东西好好揍上一顿。
可惜,每次想要给小白立规矩的时候,总有殿下拦在一边。
青鸢不禁怀疑,日后公主成婚有孩子了,想必一定是溺爱到极点的。
嗐,青鸢看到殿下这样,只觉得心疼自己。想当初,小白不在的时候,殿下身边,只有自己撒娇的份。
何时,竟轮到一只蠢猫呢?
当然,这话青鸢也是万万不敢说的。殿下对小白,宝贵得不得了。
“殿下,您也不要太惯着它了。”青萝见殿下溺爱模样,不由提醒道。
郁棠深以为是地点点头,但是真行动的时候,也只是把猫摸摸天,轻柔地放下,然后轻柔地
道。
“小白,自己一个人出去玩,记得早些回来。”
郁棠笑看着小白出去,和青萝道,“嗯,不惯着它。”
青萝哑然,无奈笑笑。
吃着桂花小圆子,郁棠感受着唇齿的桂花甜香,忽然想到,“阿萝,母亲住进宫里,好像也有些时日了,对吧?”
青萝点头,“是的。”
郁棠,“可是父皇却没怎么见到。”
这话青萝不敢答,也知道殿下心里是有数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郁棠确实是随口一说,但让她不开心的是,父皇不是不想过来,而是不能。
从三皇兄叛乱后,太子登上皇位,其实中间没有隔多少时间。在那种情况下,皇上身体虚弱,三皇子叛乱,太子是顺应形势被推上皇座。
而那时,父皇也早就拟好了诏书。
但,自从父皇去了西山别苑后,身体竟是日渐康健。大概,让有些臣子不安稳了。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郁棠越想,越觉得那些人可恶。
“殿下,要冷了。”
见郁棠想着竟是忘记吃东西,等了一会儿,青萝不禁提醒道。
郁棠“哦”了声,慢吞吞地吃起小圆子,被甜得眯起了眼睛。
以容凛喜欢甜食的样子,大概也会喜欢吧。郁棠漫无边际地想着。
掐了掐手指算着,郁棠有些惊讶地发现,竟是快到腊月了。再过不久,京城又要热闹起来了。
只是不知,上一年还在她身边的容凛,这一次,能不能回来,在年前回来,与她一起过年守岁。
若他愿意,也该成亲了吧?等,难道就这样一直等吗?
郁棠吃着吃着,眉心又纠成一团。
青萝看着殿下时喜时忧的模样,不用猜便知道殿下又是想驸马了。
又过几日,郁棠没有等到容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