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耳朵,然后,然后……哈哈,刚巧喝醉的时候嘟囔了一嘴被我好友听到。”
“不过,你相信我,他嘴巴很严的。”
郁棠还是相信她的,严肃威胁的目光收了收。
霍冉,“好消息呢,便是他父母往南走的时候,遇见山匪被打死了。”
郁棠:“……二冉,你在开玩笑吗?”
霍冉松开郁棠的手,往后退了退,有些小心地笑笑,“不是。”
又有些不解,“只是,那对父母不是对容凛很坏吗?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呢?”
郁棠承认,内心深处确实是高兴了一下。但是,理智还是让她认清现实。
虽然很无奈,但是郁棠知道,尽管那对父母对容凛那么差,容凛心底深处还是放不下的。
可能血缘关系有时候真的是牵绊,也是枷锁,让人恨的时候,也可悲地带着期待。
郁棠不知道容凛会不会恨,但她知道他一定是有过期待的。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笑不出来。
霍冉看她片刻,干干地笑了笑,喝了口茶以掩尴尬。
“行吧,我知道容凛的想法了。不过,这种事情真的没有办法哈。亲生父母呢。”
霍冉道,尾音带着些许嘲讽,郁棠不置可否。
“我想,”郁棠撑着额,像是在平复心情,“我需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霍冉沉默,一杯茶喝完,“已经埋了。”
郁棠也开始喝茶,片刻,对着空了的茶杯,“阿萝,给我倒杯茶。”
一时之间,郁棠有些迷茫。郁棠甚至在想,这事要不要去找母后询问一下意见。但是,最快捷的,还是问皇兄。
脑海中忽而灵光一闪,郁棠迟钝地眨了眨眼睛,“那,那个孩子呢?”
“孩子?”
霍冉也醒过神了,半晌,“可是,没有孩子。”
两人对视片刻,面面相觑起来。
霍冉走的时候,比来时还要匆忙。带着替人找弟弟的承诺,霍冉风风火火地坐上轿子离府。
公主府里,郁棠还在消化事情。容凛的父母死了,已经埋了,容凛的弟弟不见了,已经让霍冉帮忙找了。
按了按突突的眉心,郁棠站起身,“备马车。”
她要去皇宫一趟。
来到皇宫,上午时分,皇上自然是见不着的,郁棠在涟漪宫用过午膳,直接等到了下午,这才见到皇上。
皇上是去景阳宫的路上拐过来的,见郁棠神情不对,关心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棠棠告诉朕,朕派人解决。”
郁棠鼻子酸了酸,忍着担忧把事情原委说了,却见皇兄神色不太对。
“皇兄?”
“……嗯?棠棠。”
看着郁棠,皇上按下心底疑虑,轻笑道,“并非是什么大事,朕派人去查便是。”
“你啊,还是小孩子性子。日后成了亲,还要定定心,磨磨性子才是。”
郁棠被说得耳朵发红,脸也有些发热,倒也没注意到皇上的异常。
从宫里离开时,郁棠还有些心里发燥。不过,她暂时是不敢去见皇嫂的。
皇嫂的产期快到了,近些时日被皇上吩咐待在景阳宫不能出,也只有皇上有空的时候带着出来走走。
郁棠感觉皇兄太霸道了,某次和皇嫂说起,郁棠现在想到皇嫂的回答还是有些无奈。
“皇上他,关心则乱,人之常情。棠棠,你可不要误会他。”
郁棠:“……”
她哪里敢误会皇兄,哪怕哪里做得不对被皇兄发现便已经很恐怖了。
虽然,郁棠知道这事也怪不得皇兄。从皇嫂坐上皇后的位子起,便有诸多危险,又是怀有身孕这样特殊的时候,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可是,还是觉得委屈啊。身为一宫之主,却只能在景阳宫小小的天地待着……
“可是,皇上总在皇宫,皇后娘娘天天都能看到呢。”
也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听着青鸢接的话,郁棠按了按手指关节,表情有些凶。
“鸢儿,今天的胆子格外的大呢,可是不想和生跟前的心上人了?”
“你若是不想了,本宫马上写信过去,让和生即刻让小侍卫娶亲,如何?”
青鸢委屈巴巴地摇头,举起两指发誓,“奴婢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啊。”
郁棠轻“呵”了一声,神情矜傲。青鸢更胆怯了,委屈巴巴地看着殿下。
一旁青萝没眼看地转过头。
因为容凛失踪的弟弟一事,郁棠这两日心情又低落了下来。好在,自从那日从永宁寺回来,喝过几服药后,郁棠的失眠之症也确实好了很多。
天气一点点凉下来,一个多月后,一场雨落,天气彻底步入了秋冬的交界,郁棠身上也多添了衣服。
一日晨起,郁棠看着树下落着的几片枯叶,蹲身捡起一片。
摩挲着树叶细腻枯燥纹理,郁棠听着高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