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便不必再做了。”
青鸢委屈地把脸皱成包子模样,青萝看着,笑着应是。
青鸢不满地看着她,努着嘴,不高兴道,“我不能吃心爱的云片糕,阿萝你看上去很高兴呢。”
青萝睨她一眼,轻道,“何止。”
青鸢怒目而视,见她神色不忿,青萝迈步往前,声音不高也不低,刚好青鸢听到。
“也不知,这几日是谁在说牙疼。”无奈地瞥了眼青鸢,青萝摇头。
饭后,生无可恋的青鸢收到更让她难过的消息。
青萝:“殿下与我说了,日后你想吃点心,需要先在我这里报备。”
……殿下,您就这么记仇的吗?青鸢内心悲愤地飚出热泪。
郁棠全然不知此事。晚间歇息的时候,因为环境不同,郁棠过了好些时间才睡着。
有轻薄如纱的月光铺在庭院碧瓦上,铺在树上,像是洒落银霜。
即便在公主府,容凛也是要值守的。尽管,以他此时的身份,本不该这样。
按着剑守在暗处,容凛看着月光里殿下身处的宫殿,眼神专注。
再过不久便要离开京城,到时,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有脚步声走近,容凛循声望去,是提着宫灯的青萝。
“不知是有何事?”容凛以侍卫的身份行礼道。
青萝身子往旁边避开了些,笑着摇头,“并非有事。只有,该回去歇息了。”
“驸马。”
容凛被这一声喊得愣住,片刻回神,眉头微皱,想要说什么,被青萝提前开口。
“虽然驸马现在还未和殿下完婚,但是在殿下心里,您早就是这公主府的另一位主人。”
“我……此时如此称呼,为时过早。”
“驸马莫要妄自菲薄,陛下眼神很好,殿下眼睛一向也好。”
青萝提着宫灯,款款一礼,“驸马,您该回去歇息了。”
容凛摇头,眼神执着地望向那已然熄灯的宫殿。
青萝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心下感叹,面上却是不显。
“驸马想要殿下亲自来喊驸马下去歇息吗?”
容凛摇头,“只是值守到半夜而已,姑姑,青萝姑娘不必担心。”
青萝笑着掩唇,“驸马说笑了,奴婢不担心。只是,明日殿下要找驸马。驸马……”
上下打量一番,青萝微笑,“驸马能保证半夜不睡,早起时已然神采奕奕吗?”
“殿下要寻我,可是为了何事?”容凛问。
青萝摇头,“殿下寻驸马,只是因为想寻。且,不仅明日寻,后日,大后日也会寻。”
“整日也说不定。驸马果真要如此吗?奴婢也说了,殿下眼睛很好。”
话音微顿,青萝若有所思,“驸马想必也是知道的,殿下心思灵巧,细节处尤其敏感,许多事情,虽然不显,殿下却会发现。”
“何况,是殿下如此关心的驸马您呢。”
容凛先前便有些动摇,此刻已然被说服。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青萝耐心十足,“驸马莫不是担心公主府的守卫?”
这话便是过了。毕竟,都知道公主府的守卫极严,守卫之人也大多从宫廷禁卫调来。怀疑公主府不安全,便是怀疑皇宫不安全。
容凛摇头。
青萝继续道,眼神冷静地看着容凛,不卑不亢,“何况,来日驸马去往边境出生入死,怎能时刻守着殿下。”
“即便是驸马不舍得,但为了接下来几日您与殿下的相处,也不该逗留此处。”
容凛一惊,“殿下知晓,我来日便要离开?”
青萝颔首,福身一礼,“正是。”
“如果没有问题,驸马便早些歇息吧。”
容凛看了两眼青萝身后,拱手一礼,颔首退下。
夜色里,月色朦胧,烛火微茫。四下虫声切切,长长短短,也归于安静。
翌日清醒,郁棠看着头顶帘帐,险些没记起自己身处何处。撑着额头坐起身,看着近处刺绣帐幔,窗下插在玉瓶中的洁白栀子,翻起被褥下床。
窗外是不同于皇宫涟漪宫的风景,一丛石榴树丛中,硕大饱满的石榴果沉甸甸地挂坠其中。
屋外传来响动,是听到屋内动静进来的青萝和青鸢,两人身后,是一应进来服侍的宫人。
郁棠打了个哈欠,神情倦怠。
梳妆时,郁棠指着窗外,“我要吃石榴。”
“还有,吃不下的那些,摘些发放给公主府的侍卫。”
青萝应下,交代给侍候的人下去吩咐。想到昨晚自己所为,青萝放下心中一块石头。
趁着殿下高兴,青萝把昨晚发生之事与殿下说了。
听了这话,郁棠确实是有些生气的,生气容凛这么在意她,竟是不顾自己。
“日后他若是因为不必要的原因,伤害自己,定要阻止才是。”
郁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