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郁棠说着,目光却是绕过两人看着已经回到原处的容凛,只觉得,令人意外。
回去路上,郁棠目光时不时地瞄过去,很好奇他怎么做到的。
青萝想到方才一片黑暗里,从自己身畔掠过的一阵风,再看殿下时不时往后看的目光,感觉破案了。
不得不说,胆子很大。
睡前沐浴时,看着殿下时不时出神,青萝突然道,“殿下可是在回味什么?”
“没有!”郁棠飞快地答,满脸的欲盖弥彰。
“噗。”是青鸢忍不住笑出声。
郁棠猛然回神,双颊泛起绯红,不可置信地去看青萝。
青萝叹息:“果然是容侍卫做了什么啊。”
郁棠自闭地蜷起身子,不想和青萝说话了。
因为此事,郁棠翌日见到容凛时,总觉得不自在,总觉得青萝在注意着他们。
用过早膳,郁棠带着几人去到医馆见了沈行远。
因为身体虚弱,沈行远面色苍白,好在能够下床行走。见了郁棠,便要行礼,被郁棠止住。
“不必多礼,坐吧。”
早就知道是郁棠来,沈行远虽是疑惑,还是恭敬地把事情来龙去脉禀告。至于皇上交代给他的差事,早就由专人送去御前。
“殿下此次,是专为微臣而来?”沈行远问道。尽管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沈行远更相信,郁棠前来另有隐情。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郁棠真是为他来。
郁棠点点头,仔细地看了他两眼。虽是虚弱,依然俊美姿容,依然目光锐利。
“侍郎大人为皇兄奔走受伤,皇兄很是挂念。”
想到正在为他难过的霍冉,郁棠神色微变,好在记得沈行远的伤情,没有即刻开口。
“为陛下办事,是微臣之责,微臣之幸。”
郁棠轻笑,“皇兄知道你这样想,定然心慰。”
问候过,又问过医馆大夫,得知沈行远还要过两日才能走,郁棠吩咐人好生照顾,这才离开。
“殿下要等等再问吗?”青萝问。
郁棠,“是,我怕他听了影响身体恢复。”
青萝点头,“那接下来,殿下如何打算?”
青萝很想知道,殿下是否真的要和世子一同游玩。虽然殿下无心,但万一世子旧念复起。
郁棠自是来时打算,只是回去时,偶然想到容凛,纠结片刻,示意他来到自己跟前。
其余人退到一旁,郁棠和他道,“接下来两日,我要同白曜一起玩,你要跟来吗?”
虽然不知自己怎会想着和容凛说,但郁棠觉得,还是要给他自己选择。
万一,容凛不想看到自己和其他男子一同游玩呢。
明明只是朋友,但看着容凛,郁棠有种莫名的心虚。
清了清嗓子,郁棠看向容凛,见他依然沉默,不由催促道,“说呀。”
容凛紧咬了咬牙,明明知道世子别有所图,也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但听着殿下这样说,还是心里刺痛,像是被什么刮着一样。
垂着眼睛,容凛顾不得此刻身份,有些闷闷地道,“殿下觉得如何,便如何吧。”
“你不开心?”郁棠疑惑,“因为不想跟,还是不想我和白曜同行?”
容凛盯着鞋尖,声音沉甸甸的,“但凭殿下心意。”
郁棠觉得他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只是,自己已经答应了白曜,不能出尔反尔。
“你若是不愿跟,这些天便好好休息。”郁棠善意地道,“至于随行之人,便让程锦跟着吧。”
看着容凛,郁棠笑着道,“程侍卫与你相识于微末,如今见你们关系也好,日后还要相互扶持的好。”
毕竟,日后程锦可是容凛的左膀右臂。郁棠看着容凛,像是看着一株茁壮生长的树,终有一日,会长成顶天立地的巨树一棵。
心里抱着期许,郁棠有些开心,直到,看到容凛紧握着的手,疑惑地抬了抬眉。
怎么看上去,不是很开心呀。郁棠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但看容凛始终不抬头,不由起了怀疑。
试探地走上前一步,郁棠抬手握住容凛那只紧握的手,容凛避了避,被郁棠抓在手里。
“你怎么了?”
“属下无碍。”容凛声音微哑地道。
郁棠摇头,“不信,除非你抬起头。”
郁棠觉得容凛是难过了,声音听着让人心疼。但,她只是和白曜随便走走。
以往,她也经常与人同游玩乐。郁棠没觉得这有什么,身为公主,即便没有实权,有时也需要因为皇族脸面与人交际,自然也有交好的朋友。
郁棠把白曜当朋友,知音一样的朋友。
“抬头。”声音带了威严,郁棠轻皱了眉。
郁棠此刻还未发现,在面对容凛时,她习惯地处于高位,习惯地接受容凛的顺从,习惯容凛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