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果然如殿下所说,很喜欢容凛。
只是,不喜欢殿下,在青萝这里,已经是惹她嫌弃了。
看着容凛失落神情,青萝想到身后忽然说不过来的殿下,还是好意提醒,“殿下还是挺喜欢小白的,只是,小白和殿下不亲近。”
话外之意,若是小白能乖一点儿,郁棠还是愿意养的。
看着舒服地蜷在容凛怀里两爪扒拉着容凛衣服的小白猫,青萝为殿下有些不忿,随即又释然,她何必和一只猫生气。
只是,这猫还是在外人看来还是殿下养的。青萝看着容凛,“它哪天想回了,容侍卫便将它送还吧。”
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容凛心下震撼,点头应下,“多谢姑姑。”
青萝敛了敛眉,离开了。
来到一处拐角,青萝看着躲在其后的殿下,微笑道,“殿下,我已经把话和容侍卫说了。”
“只是,殿下不去见见吗?”青萝问。
郁棠:“我现在见他,是不是不太合适?”
“殿下想要见一人,没有不合适的。”
郁棠“哦”了声,又问,“他什么反应?”
青萝:“原本以为殿下要与他断了关系,看着很是惶恐。我说清原委,他看上去,似是庆幸,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郁棠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背靠着墙,转着手里不知何时摘来的栀子花,转头看青萝。
“阿萝,”郁棠不解地歪了歪脑袋,眼睫不安地颤了颤,“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殿下为何这么问?”
“可是,他既然喜欢,为何不说呢?”
郁棠低头嗅了嗅栀子花香,脸皱了皱,有些失落,“他不说,我总觉得没有真实感。”
青萝沉默片刻,“或许,容侍卫只是不敢呢。”
“那他怎么才敢呢?”郁棠好奇。
青萝:“……若是殿下不介意,可以派人灌醉他,酒后吐真言。”
一旁青鸢看着自家殿下,忽然有些跃跃欲试,“殿下,要不我把人偷袭打晕,逼问他说实话?”
青萝抬手狠劲戳了戳青鸢脑袋,无语,“傻不傻?若是他怎么也不愿说呢?”
“严刑逼供?”青鸢眨着单纯的大眼睛,满脸跃跃欲试。
不等青萝否定这个提议,郁棠先摇头,“不行,把人伤着了,我可是不依的。”
青萝点了点头,语气微妙,“殿下还没嫁过去,心便朝着未来驸马了。”
郁棠抿抿唇,眼眸弯弯。
青鸢:“我倒是听说,男子对喜欢的人,嘴上可以说谎,但是身体不会说谎。”
郁棠疑惑地眨眨眼,想要问,青鸢已经被青萝捂住嘴推到一边罚站了,脸上有些尴尬,“殿下,小孩子瞎说,莫要放在心上。”
看着青鸢委屈地罚站在一边,郁棠也不敢触青萝的霉头,不再多言。
只是,越是禁止的,便越是忍不住去想。许久,意识到情况的郁棠停住步子,低头红了红脸,故作镇定地继续走,只是眼神忍不住发飘。
不过,郁棠又觉得青鸢说的没有道理。比如,那些去花楼的人,也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动手动脚的吗?
郁棠思索良久,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倒是晚间和太后一起用晚膳的时候,提到了小白猫。
“听说,你那猫和身为主人的你不亲近,反而和一个侍卫很亲近?”
郁棠吃着桂花鸭,看着母后慢条斯理的动作,和不经意瞥过来的犀利眼神,差点噎住。
喝了口汤,郁棠轻咳一声,镇定道,“可能是,比较有缘分吧。”
太后眸色淡淡地看她一眼,没有多言,郁棠已然紧张了起来。
总觉得母后看出了什么,但是母后没说,郁棠也只能提着心吊着胆。轻咬了咬玉箸,郁棠桃花眸飘啊飘,始终没有落处。
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太后按了按眉心,颇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怅然。
太后并没有说什么,但郁棠心里却是却七上八下没个安静。
等到用过晚膳,郁棠要告退时,太后喊住她。
“母后?”
扶着身旁的月清站起身,太后看郁棠一眼,“陪我走走。”
郁棠应下,虽然心里依然忐忑,看上去却是开心更多。待走到外面,郁棠想要揽着太后的胳膊,被太后以嫌热的理由拒绝了。
“母后,儿臣不热。”
太后看她一眼,总有种有人害她宝贝女儿更傻了的感觉。
收回目光,太后轻叹口气,叹得郁棠心里一震,却听太后道,“前些日子,你舅母和我说起你的婚事时,我还有些恍然。”
“一眨眼,棠棠也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郁棠张了张嘴,忽然有种错乱的感觉,疑惑,“可是母后,您之前可是催了儿臣好多次,也说了好多次儿臣长大了该嫁人了的事。”
郁棠担忧地看向母后,很担心母后得了什么病,比如让人健忘的病。
太后看着郁棠在灯光月光下格外生动的脸,不由笑了笑,语气却带着些许失落,“说是一回事,意识到便是另一回事了。”
虽然说了很多次,但是这么清楚地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