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郁棠正在宫里百无聊赖地绣着佛经,听到霍冉进宫的消息。
郁棠以为她是想通了,要向父皇求一道圣旨,让她和沈行远成亲呢。
不想,这家伙竟是来找她的。郁棠听到宫人传报,只以为她是托自己和母后说一说情况。
在郁棠眼里,沈行远和霍冉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毕竟,年轻潇洒又有抱负的新晋榜眼和尚书府的霍家二小姐,还是很相配的。
感觉霍冉要走到了,郁棠这才放下手中针线。也不知最近怎么了,母后明明知道她最不喜欢刺绣,还要拿《金刚经》来要她绣。
眼睛使劲眨了眨,又闭了闭,郁棠感觉自己刺绣,眼睛很累很难受。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衣袖垂落,层层叠叠。肩背线条优美,腰肢被腰封紧紧束着。下一刻,郁棠就被人抱住了。
第二个懒腰才伸了一半,郁棠被吓了一跳。
睁开眼睛,郁棠有些吃惊地看着霍冉,差点一把将人推开的手也改推为拉,“你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好?”
看着霍冉有些发红的眼睛,郁棠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又格外的心疼,“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霍冉抬头看看她,瓮声瓮气,“棠棠,我怀疑沈行远根本就不喜欢我。”
郁棠:“??!”
什么情况?郁棠把人拉开,按在一旁榻上坐好,这才搬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又让青萝和青鸢准备上好的点心和茶水。
霍冉看上去心情极为低落,反应也有些迟,目光随着青萝和青鸢的身影移动。
郁棠无语了,抬手在她眼前摆了摆唤回她注意,“是他又做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
郁棠有些关切地道,心里却很希望这只是一件误会。
两人难得走在一起,现在正是提亲的大好时候。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在京城还有个约定俗成的习气,历来的殿试三甲,若是相貌算得上不错,每次都有在皇榜下直接把人拉走的。
只是,到底谈不谈得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她正适龄,若是霍冉不抓紧,很有可能母后就把人拉过来了。
毕竟,三甲中,若轮容貌,沈行远称得上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即便是此次榜上所有人,都及不上沈行远。
看霍冉对沈行远痴迷的样子,郁棠也知道这位沈公子是个难得的香饽饽,可是,她是万万不能要的。
霍冉点点头,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郁棠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她说,“我昨日,不是落水了吗。”
郁棠吃惊,“落水?”
她确实不知道此事。
霍冉直起身子叉住腰,有些不高兴,“棠棠,你不关心我,我生气了!”
郁棠知道她在那借题发挥,像小孩子一样,也没有拦她,好生哄着她。
“对不起啊,那后来怎么样了?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喊御医?”
霍冉听她关心的话一句接一句,也不好意思生气了,有些感动,瞥她一眼继续道,“沈混蛋没有下水救我,呜呜呜。”
霍冉不甘心地捶了捶身下软榻,咬唇愤愤。
郁棠有些生气,心疼得不得了,“沈公子太不该了,他是不会游水吗?”
霍冉看她一眼,幽幽地道,“会。”
郁棠真生气了,“那二冉你不要喜欢他了?”
霍冉继续幽幽地看她一眼,幽幽地道,“昨天秋安和我一起落水乐。”
郁棠反应不及,“啊?”
霍冉郁闷地盯着自己的手,“沈混蛋去救她了。”
“为什么?”郁棠不理解。
到底霍冉才和她更亲,而且,若沈行远真的有要把霍冉娶回家的心思,那也应该救霍冉才是。
霍冉幽幽地看她一眼,幽幽地道,“我会游水。”
在郁棠惊讶的目光里,郁棠点点头,“我会游水,秋安不会。”
所以,这就是沈行远救陆秋安的原因?郁棠看着霍冉,有些想不通了。
犹记得之前霍冉把陆秋安当亲妹妹看待的样子,还说若是他们成亲,陆秋安就是他们共同的妹妹,现在看来……
郁棠迟疑,“你是说,你现在不喜欢陆姑娘了?”
霍冉摇头,郁棠,“那你为什么生气?”
霍冉也奇怪,“但是我想深行远第一时间来救我。”
郁棠纳罕地看她,从盘子里捞了个金桔在手里,在霍冉幽怨的目光里继续迟疑,“你刚刚说你会游水。”
霍冉似乎明白了郁棠的意思,有些不高兴地扁扁嘴,“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对不对?”
郁棠心里确实这样想,但是面对霍冉质疑又伤心的目光,她说不出来。
担心自己说错话伤了她,郁棠连忙伸手把金桔递给她,“要不要吃?还是我给你剥好?”
霍冉看了她两眼,傲娇地“哼”了一声,把金桔捞过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郁棠心累,她觉得霍冉现在和个小孩子真没什么两样。
经过相处,郁棠也知道怎么哄霍冉,无非就是什么都顺着她,依着她。
于是,郁棠把自己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