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郁棠心里轻松了很多。看着容凛,郁棠一脸“吾家有弟初长成”的骄傲,忍不住叮嘱。
“但是,先立业再成家,你还小。”
看着容凛害羞得脖子也红红的,但眼下的青黑有些明显,郁棠想了想,认真补充道,“你现在太小了,那种事太早了,你会长不高,影响身体。”
像是骗小孩子的话,容凛却因为郁棠认真看来的目光有些面红耳赤。
殿下看上去很认真,只是殿下怎么会知道这些?想了想,容凛还是重重地点点头,小心翼翼提醒。
“殿下,这样的话,你不要让其他人听到了。”
郁棠“唔”了声,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郁棠知道容凛在关心她,点点头,“放心吧。”
“你保重。”郁棠定定地看着容凛,坚定道。
看着容凛离开的背影,郁棠收回目光,有点小失落。
和皇嫂皇兄一起用过早饭后,郁棠私下和皇兄说了之前遇到的事情。
太子一脸见怪不怪,不过,到底是因为太子妃的身体着想,把此事交给郁棠处理。
虽然都是丫鬟侍女,但是有些人因为送的人特殊,并不好处置。但郁棠真要送走,也不是没有办法。不好明着送走的一些,郁棠便故意生气,以这些人“碍自己的眼”的缘由送走。
回到宫里,郁棠伸手让青萝给自己按按手臂,让青鸢给自己倒茶喝。
虽然没做什么,但是郁棠觉得是真累。
靠在榻上,郁棠单手按了按头,想到外公马上离开,舅舅也要离开京城,便觉得难过。
连国公离开的时候,郁棠很是不舍地站在城墙上看了好久。风沙扑面,郁棠紧了紧披风。
地平线上,黑色的人马一点点消失。郁棠猜想,容凛可能就是小蚂蚁中的一只,忽然觉得有些好玩。
唇角的弧度还未抬起,便压了下去。郁棠手指从城墙上离开,披风在空中划过弧度。
惊蛰,郁棠及笄的时候。
公主成年,本该大办。但因皇上在猎场遇刺,按着礼部的意思,简单地办了。
虽是成年,但郁棠并未有喜欢的人,并不觉得有多高兴。但是,及笄后,她便是大人了。
这日风很大,一场持续一天的风,晚间的一场春雨。翌日再起时,郁棠看到了御花园中的桃花树竟然冒出了毛茸茸的芽。
“春天到了。”
青萝为殿下披上披风御寒,闻着花园里清新的空气,也感叹,“是啊,殿下,春天到了。”
皇上身体近来越发不好,上朝的时间便变得不再固定。同时,几位皇子来宫里的次数也多了。
除却从南阖边境返回的四皇兄,似乎立下了大功,太子和二皇兄关系很好,三皇兄近来风头正盛。
而五皇兄和六皇兄,五皇兄郁棠只知道他喜好读书但总是被父皇批评;六皇兄,据六皇嫂说,近来迷上了找名贵药材。
“我劝过他了,他竟然跟我说,父皇病重,正是需要床前孝子的时候。”
一日几人聚在一起,六皇子妃吐槽自己夫君,一脸嫌弃,“真的,即便是孝顺,也不至于总在父皇面前刷存在感啊!”
六皇子妃本就是因为六皇子的脸嫁给他的,本以为没有太子的聪敏智慧,也该有些皇子该有的聪明吧。
但是事实太过残酷,让她忍不住担心自己能不能保全自己性命。
霍冉一脸同情地看她,一脸激动荡漾,“我和你不一样,我家行远特别好。样貌身材才学品行样样都好,即便是兄长见了,也不得不说声好。”
郁棠抿了口茶,替她接了一句,“但是……”
霍冉:“但是,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郁棠问。
霍冉慢吞吞地吃了颗杏仁,脸颊鼓鼓的,满脸愤愤,“我都表现那么明显了,他还猜不到我喜欢他吗?”
“你没有直接说吗?”郁棠问。
看着两人齐齐看过来,郁棠疑惑,“怎么了?”
六皇子妃摇摇头,霍冉倾过身捏捏她脸,“我们棠棠怎么这么傻?喜欢一个人,女子可不能直接说,我嫂子告诉我的。”
郁棠认真问,“为什么?”
“因为,”霍冉认真回忆了一下,想到什么地看向郁棠,眼神古怪,“棠棠,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吧?竟然想到和对方说喜欢。”
霍冉狐疑地看了看郁棠,十分怀疑。
郁棠咽下嘴里的茶,指尖摩挲杯沿,默默否认为,“没有啊。”
“对了,你说要教沈公子喝酒,教会了吗?”郁棠捧着茶杯,迅速转移话题地问。
“没有。”
霍冉一下子蔫了下去,看得郁棠疑惑不已,又有些担心。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郁棠问。
霍冉低低垂着脑袋,实在很难说出口。但是想到沈行远那张极符合她口味的脸,那个冷淡的性子和修长挺拔的身姿,霍冉的怒火一下子散了一半。
“没事,只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罢了。她是行远好朋友的妹妹,很漂亮。”
手指对掐了一把,霍冉眼眶默默地红了,委屈兮兮地道,“可是,我看话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