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开始没有察觉,倒是白曜率先发现容凛的存在,或者准确来说,是容凛的眼神让他有些意外。
仔细看,身着普通的侍卫服,和皇宫中随处可见的守卫一样。白曜收回目光,看着郁棠还在想刚才故事的样子,没忍住弯起眼睛。
“殿下很在意他们?”
白曜说的是故事里的两人,郁棠看着他,倒是对他没什么反应的样子有些不适应,还是道,“我觉得那人还是喜欢她的。”
白曜点头,“我也觉得。”
“所以殿下不用难过,他们很好。”
郁棠“哦”了声,抬头间看了看,却是无意中瞥到了容凛。
一时之间,郁棠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见白曜在那慢悠悠地走,忍不住着急。
但是白曜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不低,轻易看出她的急躁。唇角微抿,眼中划过些许失落。
“殿下若是想要听什么故事,春风酒楼。在我留在京城的时候,会常去的。”
郁棠“嗯”了声,笑眯眯的道,“好啊。”
送别白曜,郁棠磨磨蹭蹭地往回走。站在假山旁的小径上,郁棠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是原路返回呢?还是换条路走?
心里想着,郁棠还是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坏事。至于那日在冰湖边临阵弃逃,她其实应该给容凛道歉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郁棠还是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容凛,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原路返回,郁棠看着寒风里目视前方的容凛,脚步难得又退缩了。
强做镇定地走上前,郁棠和容凛点头示意了一下,脚步匆忙地走了。
回到涟漪宫,郁棠来到后殿前的小花坛前,看着里面模样“凄惨”的雪人,忍不住撑着一边脸,戳了戳雪人的脑袋。
几天过去,即便郁棠很仔细地处理雪人了,雪人还是相比之前有些清瘦,有些脆弱。
郁棠一戳,雪人的脑袋猝不及防地“啪叽”落在地上,郁棠眼睁睁看着雪人脑袋碎成一地雪沫,忍不住傻眼了。
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郁棠这才勉强接受她把雪人给毁了的事情。脚步发麻地站起来,郁棠按了按额头,有些头疼。
翌日,霍冉来时,郁棠人不住和她分享自己的郁闷。而此时此刻,听着她描述自己有多郁闷的霍冉,终于后知后觉地发觉这件事背后的隐情。
“既然你不想要别人堆的雪人,又遗憾把原来的雪人弄坏了,你现在让捏雪人的那人再给你捏一个不就成了?”
霍冉心中有个猜想,她觉得她之前的猜测都错了。郁棠喜欢的可能并不是那个给她做雪人点心的世子,而是那个做丑丑雪人的侍卫。
霍冉暗叹,不愧是小公主殿下。
“这样也可以吗?”
郁棠迟疑了一下,想明白了。既然她觉得不舒服是因为容凛送她的雪人坏了,她大可以再要求他做一个就好了。
不过是一个雪人罢了,对于容凛来说,不过片刻的功夫。郁棠心情慢慢变好,是啊,容凛肯定会做的。
霍冉:“自然,公主殿下身份尊贵,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殿下让他做什么,他岂敢有拒绝的念头。”
郁棠摆手,“那不行,他平日里值守就很辛苦的,不能累着了。”
霍冉听了,更确定了。殿下心里,果然有那个侍卫。瞧这关心在意的样子,或许是情根深种也说不定。
郁棠接受了霍冉的建议,待送霍冉离开,便带着青萝和青鸢回了宫。
本来打算亲自去的,但是想着自己去太打眼,郁棠便吩咐了青鸢代自己传话,让容凛每日给自己做一个雪人过来,在他出宫之前。
青萝在一边欲言又止,郁棠看她脸颊直抽抽,忍不住担忧,“青萝,您没事吧?”
青萝按了按脸颊,“殿下,奴婢没事。”
郁棠忍不住问她,脸上有些迟疑的神情,“我这样待容凛,青萝,你说他日后会不会恨我?”
青萝不解地摇头,“殿下这是什么话,殿下待容凛有恩,容凛除了感激,还敢有什么心思?”
郁棠觉得青萝对自己的定位有些高了,但是她确实很想要容凛做的小雪人,虽然不太好看,但是仔细看,又丑得可爱。
郁棠于是没再说什么,她还打算下午去国公府“偶遇”了因呢。最近几日,郁棠有点忙,除了要应付偶尔撩闲的二表哥,还要去堵了因。
但是了因只告诉她这毒无解,却怎么也不愿意告诉她这毒的来处。她已经成功堵到了因两次了,这次,不知道已经有所察觉的了因会不会让她再次“偶遇”。
青萝一看她这神情,便知道公主又是要去国公府堵了因大师。
这些时日,了因大师常常出入国公府,一方面是为了老国公的身体,至于另一方面,青萝有些怀疑。
不知第四次还是第几次问了,青萝开口,“殿下,您去寻了因大师,究竟因为什么呀?”
郁棠自然不能据实以告,只是眼睛闪了闪,垂眸道,“问些佛法方面的事,最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说着,郁棠拿起一边桌案上的佛经来看,但是青萝看着,殿下的注意明显不在上面。
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