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光线转瞬之间变幻,从外面的暮色冥冥,到屋子里的黯淡无光,拂起一阵轻俏的风,她便坐在了门口的鞋柜上,细腰被两手半掐半拢着,贴向他。
密不透风的汹涌而来。
沈周懿有些招架不住他这热烈的反应,整个人像是一个布偶娃娃似的,可以在他手中千变万化,毫无任何自控能力,她想要说话,但是他的亲吻密而野,两手都被反剪在墙面,眼角都泛出了丝丝缕缕的湿润。
“甜、甜心………”
裴谨行呼出热气,手指颇有情调地在她脊骨处轻轻地弹着,尾音哑着:“饿吗?”
沈周懿得空呼吸,起伏着胸膛:“不太……”
“那就好。”
他立马将她从柜子上抱下来,单手托着,一手去摸墙面的灯。
沈周懿阻止:“不要了吧……”
裴谨行没意见,只是低低淡淡地笑,嗓音漫不经心的性感灼烫着耳膜。
“行,姐姐害臊。”
沈周懿脸有些红,虽然在一起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但是裴谨行总有花招让她无法招架、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新的认知与羞耻,还是说,这个年龄段的弟弟,路子其实都是这么野的?
正想着。
已经到了卧室,暮色渐沉,偌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浓郁的橙色光痕,铺洒了一地,更加增添了那种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暧意。
裴谨行目标并不是室内的床与沙发榻榻米,而是那落地窗,虽然院落的墙面高,遮不住远方层层叠叠的景象,有种奇异的滋味。
她的后背贴在玻璃上,微微凉。
“你怎么还……”
沈周懿感官有些敏锐,依旧能感受的到他的精神。
明明从赛车区域那边回来,用了不少的时间,按理说总应该静下来了。
裴谨行腾出一只手拉开了旁边的抽屉,熟练的找到了一片,牙齿轻咬撕开,眼睫低低垂着,喉音像是有笑意吗,在她的耳边低着声音,“满意吗?”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沈周懿羞恼,一只脚轻踹他。
裴谨行捉住,淡着声:“姐姐可真不乖。”
沈周懿感觉整个人被烘烤,明明这个季节算不得多热,额头就是浸着汗珠,眼前迷迷晃晃,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似乎在颤抖,可是他还在玩。
她咬着唇:“你再玩,就别来了。”
耳边不出意外是一声笑。
“怎么这么多。”
“……”
“嘶,别、紧、张、”
“……”
沈周懿实在是羞恼,张嘴就咬在他的肩膀上,但是这点力度显然不太有威慑力。
甚至让他更甚。
她只能红着眼,在他耳边说着那个字。
裴谨行这才一顿,鼻尖微微的轻蹭她的鼻子,慢着声:“大点声?”
沈周懿:“……”这小混蛋!
她作势要挣扎着,裴谨行摁住她,笑起来:“好好好,都给你。”
其实他已经在崩塌的边缘了,没有耐心继续走前面的戏码。
可正当要开始之时。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闯入了耳膜,在这种情境之下也变得极其的刺耳。
裴谨行眉心轻皱了下,抬起眼皮,看向院落外门口的方向,。
沈周懿转头,轻擦了下额头,缓了一口气才说:“现在能是谁啊?”
他将女人的脑袋掰回来,低着音:“不管。”
见他还要继续,门外的铃声也越来越急促,像是要把门铃给当场炸了似的。
沈周懿实在是忽略不了,便推搡着他:“去看看,万一是有什么急事儿。”
裴谨行这才不情不愿地拧眉,唇边泛出几分不满的痕迹,他松开她,让沈周懿落了地,然后把她情况整理好,严严实实的,这才最后让自己形象摆正,塞了回去。
懒洋洋地往旁边儿榻榻米上一坐,抽了张纸擦了擦手指,“你去看看,我现在不便见客。”
沈周懿余光下挪,然后轻咳一声,的确……
简直不要太耀武扬威的。
她随手将头发扎起来,出门去开门。
看到显示屏里的面容,沈周懿顿时眨眨眼,所有理智全部回笼,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回想了起来。
她打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的是秦吱吱。
女人嘴里咬着棒棒糖,双手环胸靠着门框,看到沈周懿之后上上下下扫视一眼,“正做着呢?”
沈周懿:“……还没。”
箭在弦上,就差*了。
秦吱吱揉了揉头,像是头疼,又阴阳怪气地说:“这位小弟弟是半点我的话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啊。”
沈周懿自知理亏。
的确。
秦吱吱综合裴谨行的情况给他定了规矩。
现在却公然的……
她也是着了魔。
裴谨行磨人的功夫实在是太高了,把这些事给抛之脑后了。
美色误人。
“他人呢?”
沈周懿摸摸耳骨:“在里面。”
秦吱吱点点头:“行。”
迈着腿就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