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能谈到后继的正事。
这可是我张子乔所长!今日好教你们得知,我张子乔的口舌如刀!
当下张松全力以赴地绷住气势,依旧高仰头颅,只用鼻孔横扫全场。
厅堂上乱了一阵,曹丕的声音响起:“子乔先生自是家父的故交,玄德公也是。此番足下能代表玄德公来吊唁,足见旧谊深情。其它的,咱们且不去议论。”
当下群下称是。
张松遂不多言,行礼存问如仪。
其实按照礼法,吊唁的场所绝不会在长安。曹操的灵柩此时尚在宛城,因为政局不宁的关系,既不知该下葬何处,也不知该以何等仪式下葬,所以短时间内,恐怕要在宛城放置一阵。
而长安城这里,曹丕让出了府邸正厅,设了灵棚和一应什物,其实堂上供的,乃是曹操以前用过的大戟、冠带、袍服等物,取其象征而已,难免有些简陋。还是昨日得知玄德公有意遣使吊唁,才又额外作了布置。
当下各人循礼而动,进退揖让。
待到周旋完毕,张松全不耽搁,直接拱手告辞。
这一举措反使堂上诸人愕然。
张松走到门口,忽听有人唤道:“子乔先生,请留步。”
张松不耐烦地回身:“何事?”
众人寂静一阵,曹丕上前几步问道:“玄德公是家父的故交,也是我曹丕的长辈。只可惜两家兵戎相见多年,殊少来往。今日难得子乔先生登门,玄德公身为长辈,竟没有什么对晚辈等人说的么?”
张松仰天大笑。
这笑声,可谓是无礼之极了。然而厅堂中诸人却隐约现出一点喜色,既然此人如此,可见那刘备是有话要说的!当前局势虽然不利,我方终究还有数万雄兵,还有长安在手!有得谈!
孰料张松笑了两声,脸色一沉:“我家大王并没有什么要对诸君说的。我来时,他倒曾对我有一句话。”
“什么话?”
“我家大王说,颇愿见到曹公身后一如袁公身后情形。可惜,他更想要长安。”
这厮分明是作死!
厅堂上当即有人拔出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