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命当作幌子?我们身在此处作战的意义,就是让荆州军以为上游安然无事?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将士们的心都要寒了!”
大概连续奔波又不断大喊的缘故,曹真说了几句,嗓子忽然嘶哑。
他张了张嘴,见另一人走近半步似乎想要慰问,忍不住猛地抬手,推得那人连连趔趄。
李寻忍不住低声惊呼了一下。
原来与曹真谈话之人,正是参军司马懿。
自从昨日暴雨以来,司马懿一刻都没闲着。这会儿两个眼圈都凹陷了,眼睛里满是血丝。他晃晃悠悠站在曹真身边,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
听得曹真抱怨,司马懿却要冷静得多。
司马懿很清楚,曹真的身份与自己大是不同。有些话曹真可以讲,就算出格了,传到魏王的耳朵里,大约也不过斥责几句。可同样的话司马懿绝不可以讲,一旦讲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人头落地,祸及家族。
“这是天灾!子丹你想明白,这是天灾!除非将士们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否则他们怎么会寒心?”司马懿沉声道:“自古以来,战阵之间不厌诈伪,魏王欲以水攻破敌,为此必须有人掩护,有人付出代价……魏王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