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国法的严厉惩处么?”
雷远明白,这便是赖恭的要求。他希望荆州军此番去往交州,狠狠地打痛士燮兄弟,打到士燮兄弟的力量无法威胁苍梧,打到他们不敢响应步骘的煽动为止。
此事倒也不难。只不过,交州的局势如何,终究要看孙刘两家在外交场上的决断,雷远此来,明面上就只是为了剿平荆蛮叛乱,救援苍梧。能做到什么程度,不是赖恭一句恳求能够承诺的。
于是他向赖恭颔首道:“仁谨先生放心,该做的,我尽量会做到……”
赖恭欢悦地起身行礼:“续之将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雷远微微一怔,倒不曾想赖恭对自己这么有信心。这种信心来得奇怪,好像是赖恭知道了什么雷远还没知道的消息?又或者,赖恭误会了什么?可两人交情不深,雷远也不便细问。
与此同时,船队沿着湘水逆流而上,继续向西。
待到灵渠的时候,果然原本驻在此地的船工、水伕都被挟裹一空,还有不少船只被凿沉在各处船闸、斗门和水道之间。
好在随船队同来的,有从零陵紧急招募的大批民伕。关平亲自带着他们步行深入灵渠沿线,沿途打通水道。
待到当晚,数百支火把沿途高举,数千名纤夫和船工齐喊号子,数十座斗门陆续开启,而船队徐徐向前。待到次日清晨,将士们眼前的就不再是湘水,而是漓水和两岸仿佛碧玉妆点的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