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淮带来的大批流民,以昭陵、昭阳、烝阳等城为中心的昭陵北部都尉辖区。另一部分则是南面的湘水、灵渠、漓水沿线,包括泉陵和灵渠两端的零陵和始安等县,由零陵太守郝普直接管辖。
既得这份调兵军令,郝普和习珍两人便亲自领兵出动。
当郝普带着本部郡兵千余离开零陵城,在湘水码头陆续登船的时候,黄晅正在码头附近看着。
他并未穿着官服,而作寻常汉家士子打扮,混在行人中毫不起眼。
眼看这支兵未时申时之交就出城,结果在码头等待船队、编组队形花了大半个时辰,等到船队起行,都已经黄昏了。黄晅不禁生出几分蔑视。
听说,这位郝太守乃是玄德公落魄时,在义阳招揽的部下,与魏延和傅肜两人并为元从中颇得看顾之人。只是,如今傅肜为亲卫大将,魏延常在前敌,而郝普郝子太仅仅坐守一个境内郡城,还把郡兵带成了这种松垮样子,着实有些丢脸。
说不定玄德公唯独将零陵划分成南北两部,由太守和北部都尉分治,便是看出了这位元从的才能有限。
想到这里,黄晅又不免沮丧。
郝普的才能自是有限,我黄公昱又如何?
这一日距离黄晅在雷远面前保证,亲往零陵,一人一骑而抓捕江东煽动之人的时候,正好是第十天。雷远令黄晅不必勉强,许他十五日,但黄晅自己声称的十日之期,已经到了。
细作报上来的步骘、黄柄二人在哪里?他还完全没有头绪。
甚至他都没能联系上自家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