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架势,满意地向麋芳点点头:“这个好使!”
她转身便杀回战场去了。
刘封捋着自己颌下短髯,神色深沉地点头:“我看出来了,分明是麋子方在玩这帮孩子嘛……续之你信不信,再过一会儿,这厮连弓箭、盾牌、甲胄什么的都要拿出来……看不下去了,我们走,我们走。”
雷远向麋芳拱手为礼,两人继续向前。
又过几步,在某个避风的土墙后头,雷远便看到了熟悉的人。
赵统和赵广两个小孩子,四处搜罗枯枝,点起了一堆篝火。而赵氏女双手各持树枝,用树枝夹着一枚烤饼,正在小心翼翼地加热。
大约是玄德公邀请臣子们阖家出动,所以赵云的三个孩子不得不来,但赵氏女年纪大些,与那些小娃娃走不到一起,索性就躲在避风处,给自己和弟弟们做些吃食……没想到落在了雷远眼里。
赵氏女惊得双手一抖,烤饼落进火堆里,激起好些火星四溅。
雷远下意识地走上前几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可做的,总不见得伸手到火堆里抢救烤饼?他有些尴尬地止步。
赵氏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雷远。明明知道雷远并没有在战争中受到任何损伤,反而还立下功勋,得玄德公重用甚于往日,可不知为何,她的眼眶便有些湿润。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从两家约定婚姻到这时候,两人之间的交流也没有超过十句话。两人虽然必定会成为夫妻,彼此却既熟悉,又陌生。
这个年代的婚姻本来如此。各个家族依靠婚姻彼此加深联系、加强信任、进而体现诚意、捆绑整体利益。婚姻中的人本身感受如何,反倒不那么受重视。
但雷远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变成没有温度的工具,他会尽量让身边的人体会到温暖。
所以他拍了拍自己腰间悬挂的长剑,微笑道:“这真是一把好剑。多谢!”
赵氏女重重点头,大概想到了自己偷偷取出这柄利剑却没有知会父亲,不禁也笑了。
篝火燃得渐旺,映照着她的面庞,为她的双颊染上了鲜艳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