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疆?”
御书房中,秦渊手里拿着锦衣卫从北方河阳郡传来的加急密报,眉头微微一皱,“还是叶家之人?已逝镇国侯的孙子?”
“陛下,难道此人是借镇国之叶的威望?”张良沉思片刻,拱手回道。
“皇爷,老奴记得,镇国侯有一个嫡孙,军事才能连镇国侯本人都极为推崇,名唤叶守疆,取守卫疆土之意。
但此人却在镇国侯入京途中,有流寇在关中作乱,地方守军剿匪不利,只得求援镇国军,他便带兵清剿流寇。
却不曾想,流寇之中竟有江湖高手藏匿其中,叶小将军不幸身亡,因离武关遥远,恐路途引起疫病,便就地火焚。
如今看来,这其中怕是有猫腻。”陪侍在侧的王安蹙眉思索片刻,轻声回道。
“经王大伴你这么一提,朕倒是想起来有这一回事,朕记得,听闻守疆亡故后,罢朝一日,追封三品镇国将军一职。”
秦渊瞬间忆起此事,在小皇帝尚为太子时,叶守疆就作为护卫陪侍左右,两人关系要好,因此印象很是深刻。
“难怪,难怪叶老将军驾鹤归西前特令人请朕出宫相见,与朕说那番话,可朕却一直未曾想通其意。”秦渊这一刻回想起许多。
镇国侯入京后,就被太尉莫千钧丞相霍赟还有穆王秦朗三人阻拦,不放其入宫面圣,经一番试探较量后,得知镇国侯实力十不存一后,直接将其安排在宫外“静养”,莫千钧那几年几乎时刻守在其旁。
镇国侯若要强闯,哪怕实力不足十一,也不是莫千钧之流能够阻拦,但他不得不考虑到宫中的秦渊。
直到镇国侯预感命不久矣之际,才与秦渊得以一见。
而君臣见面,莫千钧三人却毫不避讳,镇国侯说的一些话,自然比较含糊,让人捉摸不透。
如今一回想,镇国侯之语就是关乎“燕疆”,但目前还不确定,他要向镇国军那边求证。
秦渊轻轻一叹,眼神越发凌厉。
“陛下,高不识将军传来密报。”
听风楼主从御书房外快步走进来,躬身禀道。
秦渊下个过令旨,若有急报,可不经通禀,直接进入殿内。
王安走下丹壁接过听风楼主捧起的密报,快步回到秦渊身旁呈递过去。
秦渊从竹筒内取出密报,展开一看,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当代镇国侯也即叶守疆之父叶开地禀报,其子叶守疆未亡,而是入北疆化名燕疆潜入莫千钧帐下,今也是北疆一关总兵,备受信任。
莫千钧攻破漠北郡后,以叶守疆为先锋,他也传密令让其暴露,以河阳郡城据守,阻逆贼莫千钧南下。
密报中,叶开地也在请罪,因为叶守疆假死之事未上禀,且接下追封圣旨,此举可为欺君。
除此之外,密报中也提到镇国军已经北上,因叶守疆之故,特请命镇国军北上河阳,而非之前圣旨所说的九原郡。
秦渊稍作思忖,便传令让张良拟旨,一是免镇国侯之罪责,并好言安抚,言其有功无罪。
二是正式下旨袭封镇国侯爵位,荫授一品特进荣禄大夫,封右柱国,即刻率兵北上增援镇国将军叶守疆,阻逆贼莫千钧南下,暂且以拖延为主。
镇国侯一爵是太祖皇帝封于叶家先祖,世代袭封。
但按照大秦律令,袭爵之前需得上报,而后朝廷下旨袭封。
也就是走个流程。
但在叶开地这一代,朝政为权臣把持,老镇国侯逝去后,一直不曾下旨袭封。
如今这道圣旨一下,叶开地镇国侯爵位也就名正言顺。
很快,张良拟好两份圣旨,秦渊过目确认无误后盖上传国玉玺及专用印玺,这才让王安安排人速速前去传旨,锦衣卫和东厂派人随同保护。
按律袭封圣旨由礼部传达,但秦渊等圣旨出京后,这才好像才回想起,象征性的告知礼部一声。
对此,礼部上下一众官员只能徒呼奈何,也深知日后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难过。
等陛下有了足够人手,他们这些权臣党,迟早会全部倒台。
一朝天子一朝臣,莫不如是。
更遑论他们依附权臣,没少做出忤逆圣上之事,别说只是削官,就算是诛九族也不为过。
这些日子,之前依附三大权臣的大臣无不惴惴不安,有人已经请辞。
.....
“青衫剑神到何处了?”秦渊出声问道。
“禀皇爷,酉时锦衣卫来报,那青衫剑神已出江阴,距京都不过百里,以其速度,明日便可到达。”王安躬身禀道。
秦渊轻轻点头,这青衫剑神为了将声势闹大,为了引天下江湖人入京,行进速度一直不急不缓,昼行夜息。
“曹正淳呢?”秦渊又问道,曹正淳奉命剿灭浮云城,以其速度,今日未时应该已抵达云台郡,现在不出意外浮云城应该已灭。
“禀皇爷,据听风楼传来的最新消息,曹公公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