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韩梅眼巴巴的杵在原地,被村里一群小姑娘们用仇视的目光看了一下午:这些女知青,之前还瞧不上乡下的泥腿子呢,现在又死皮赖脸的跑来跟她们抢男人,真是不要脸。
……
霍景鸿在离开之前,又去了一趟领导办公室。
之后是黑着脸出来的。
警卫员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不由得问道,“中校,还是没过么?”
霍景鸿没有说话,只是把手心里头那张结婚申请给揉成了一团,塞进裤兜里。
看着自家中校这么难受。
小刘也忍不住抱不平,“中校,前几天侦察连的好几个同志结婚申请都通过了,还有尖刀连的,可是你这一而再的不通过,到底是为什么啊?”
“不知道。”
霍景鸿闷闷的回了一句。
上级领导也打听不到原因,这才是他气闷的根本原因。
他觉得,自己是被针对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针对自己的到底是谁?
小刘脸色也不太对,气愤的道,“要我说,不会是上级领导嫉妒中校你娶了个好的嫂子,所以硬压着不给咱们批吧。”
霍景鸿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有人硬压着不给批,这绝对是事实。
但是那个人是谁!
一开始他怀疑是顾1元,可是,顾1元也不过是跟他同个等级的干部,就算他有心插手这件事,他也没有这么权利和能力。
那么……到底是谁?
到底他是得罪了哪个,会在终身大事上给他整这么一出呢。
“算了,不管了。”
霍景鸿拎着行李直奔火车站。
这件事很奇怪。
所以他必须回去再跟顾1元见一面。
当天下午两点过,霍景鸿就到了清溪县,他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顾清柠所在的红星公社卫生所。
顾清柠又回卫生所了。
不过不是上班,而是做工作交接的。
她在这边是临时工,只是顶替苗医生的班而已。
苗医生现在的腿伤已经好了很多,并不影响他给人看病,所以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在霸占着人家的工作岗位。
苗医生得知她要走,便挽留道,“小梨,其实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的,你就好好的在这儿干,我老了,也准备退休了,以后这卫生所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也放心。”
“不是的,苗老师,我过来跟您交接工作,并不是因为有什么心理负担,而是因为县医院那边……”顾清柠也没有隐瞒苗医生,直接把县医院留职的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
苗医生听完后,也挺替她高兴。
“说的也是,去县医院总比咱们这公社卫生所要好,我虽然想留你下来,但是也不能阻止你有更好的发展。”
正跟苗医生交接工作呢。
忽然,一个男人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冲了进来:“医生,医生,快救救我这孩子吧。”
“怎么了?”
顾清柠皱眉。
这孩子脸色煞白,昏迷不醒,身上还伴有呕吐物……这情况,不太妙啊。
“我也不知道啊,他就是发烧,呕吐,到后来就抽搐起来了。”
“先进屋吧。”
岑惠芬招呼着男人抱着孩子进屋。
她已经卷起袖子,准备给孩子检查了,但出于职业的敏锐性,顾清柠拉住了她,“惠芬姐,我来。”
岑惠芬点点头,不敢插手。
顾清柠从空间的仓库里头,拿了隔离性很强的手套戴上,确保了自己的安全性之后,才开始给孩子检查。
当触碰到孩子的腿和胳膊时,昏迷的孩子面露痛苦之色。
顾清柠皱眉,心里更加诧异,“来,把衣服和裤子给我扒了。”
“脱了?”
男人和岑惠芬都傻眼了。
现在的天气,多冷啊。
要是扒了肯定要冻坏的呀。
“扒了,快点。”
孩子身上的衣服被剥了下来,身上的伤口也呈现在众人眼前,除了腿上有一个很大出血性伤口之外,胳膊,后背……也全是伤。
“怎么搞得?”
顾清柠皱眉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狗咬的。”
男人认真的回答。
“什么时候咬的?”
“有两天了吧。”男人回忆着,“对,就是前天。”
“当时找人看了么?”
“没有。”
说到这里,顾清柠的心头已经生出一股不妙来,她从兜里摸出一只手电筒打亮,发现孩子对光极其敏感,并伴随着无意识的呻吟。
“为什么不带孩子去看!”
男人被顾清柠的态度给吓到了。
小声的呢喃道,“这被狗咬了,在我们乡下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么,有时候孩子调皮,擦着碰着的,哪能有点儿小伤就进医院。”
他们有这时间,也不见得有这个钱啊。
岑惠芬也在一旁解释,“小梨,在农村是这样的,孩子顽皮随时身上都是有伤的,一般大人们也都忙于活计,不会在意的。”
顾清柠突然觉得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