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久霄对槐止吩咐道:“带梨楚下去包扎。”
槐止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原地站住没动,对敖久霄说道:“我想留在这。”
“听话。”不是温柔的口吻,虽然不严厉,但却不容置喙。
虽然我很想亲眼看着这些自大残暴的人是如何转变态度俯首称臣的,心里再不愿意,却也没有反驳,跟着槐止从前厅离开。
到门口时我回头望了一眼,敖久霄双手背在身后,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槐止将我带出正德宫回到车上,没想到知南竟然在此等候,她看着我手腕上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样子顿时皱了皱眉。
“怎么搞成这样?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槐止咬了咬牙,眸中带火愤怒的对知南道:“抻起来弄得伤。”
原来刚刚双手被吊起来的姿势叫‘抻’。
知南眸子一震,难得情绪失控的说道:“他们怎么敢?!简直无法无天不知死活!”
槐止说,“你照顾梨姑娘,我回主子那去。”说完,他气冲冲转身大步离开。
我侧坐在车上,车门没关我的双腿搭在外面,身子和头靠在椅背上。
知南在车外蹲在地面找出用品,帮我包扎伤口,头顶那一轮血月红的骇人。
仿佛月宫失了火烧成的血红色,眸子望去时觉得烫人。
“知南,你说死了的人还能复生吗?”
知南微顿,随后回道:“不借用外力自然不能。”
“那要是借用外力了呢?是不是就能了?”
知南点了下头,双手冰凉着托着我的手,上药包扎的手法非常麻利,一点也不疼。
她不太走心的回道:“能是能,但已经不是他复生了,是有东西借用他的身子,复生了。”
她的这番解释下来,我便明白了敖久霄为何说魏老没死。
当时是我亲眼看着他咽下的气,怎么只是受了伤呢?
日后活过来的魏老,若是还在正德宫也只是一个皮囊一样的傀儡了吧?!
在玄城这样古新交错的大城市里,我本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
除了玄门大宗们总是想将我抓过去铲除,为了证明他们的猜测是对的,巩固驱邪镇妖四字理念,更为了彰显自己门派比别人更高一筹。
那日我被抓的事情外界几乎无人知晓,但是正德宫的事情却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正如敖久霄当日所言,正德宫易主了。
魏老隐退修养,其余的人想留下就留下,不想留下自行下山,没人会拦着他们。
敖久霄是为了救我才出现的,那些在我的事上掺和过一脚的人,没一个敢留下来。
甚至他们这么多天也没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的正德宫就变了天!
外界纷纷猜测,各说纷云,只有各家当日在场的人心里清楚,正德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它比别家更早落败。
事后我将那条惨死的小蛇亲手埋葬,如曾经在茉香坟后埋葬它的另一个兄弟时一样。
七寸和其余的兄弟姐妹守在我身边,它用椭圆形的小脑瓜蹭了蹭我的手,似是在安慰我一般告诉我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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