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倚芸听后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里满是算计。
“好。不过你们东家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她问道。
掌柜的答道:“我们东家是云州章家,十年前举家搬迁至梅州城,听闻过些日子会回来。”
与此同时,云州城中。
休息了几个时辰的林似和吴沨再次坐上马车,朝永安县赶去。
永安县比顺天县离城里近,所以繁华许多,路也平坦许多。
马车不再颠簸,只是有些摇晃,但这对经历过昨日崎岖山路的二人来说,已经好了许多。
“二位,估摸着能在太阳下山之前抵达永安县,你们在永安县的住处赵夫人已为二位安排好了,就在县里最好的一家客栈。”车夫目视前方,对马车里的两人说道。
林似听后皱了皱眉,神情略显凝重地问道:“我听闻林家的二少夫人沈氏,也在永安县,林家在永安县没有宅子,也没有亲戚,那沈氏不是住在孙家,便是在客栈。”
车夫呵呵笑着,道:“公子您可真聪明,林家的二少夫人确实住在客栈,与二位也算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小的听说,林家二少夫人病了,眼下足不出户,想必二位不会见到,她也见不着二位。”
“病了?算算日子,林家二少夫人去永安县也没几日,怎的病了?”林似目光思疑地问道。
车夫回道:“此事小的也不清楚,不过林家二少夫人有孕在身,想来就算无病,也不愿出来随意走动吧。”
“有孕?”林似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啊。”车夫想了想,“林家二少夫人已有孕快一月了,前些日子大夫诊出林家二少夫人有喜,林家老夫人可高兴了,当即摆了好几桌酒席,请了在当地颇有势力的达官贵人来家中做客。”
林似听后,垂眸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吴沨见他如此,有些不解,看了眼马车外一心赶马车的车夫,低声向林似问道:“公子,怎么了?”
林似脸上带着不羁的笑意,身子后仰,靠在马车上,“林家二公子日日不着家,就算回来了,也是一身酒气倒头便大睡,这沈氏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有没有,或是是不是林家二公子的,都说不定。”
“公子,此事您是从何处得知的?”吴沨问道。
他记得自从黎大小姐去世后,林似便被林家人送到了庄子上,庄子离镇上有好一段路,况且林似是被林家赶去的,是弃子,旁人怎会将林家的事告诉林似?
林似扬起嘴角,略显神秘地说道:“我自有我的办法,林家的这些破事,我全都知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林家的二少夫人沈倚芸。”
“公子,您的意思是,要调查此事?”吴沨问道。
林似摇摇头,“不,若是要调查此事,费时费力,还不如去问问孟仙姑,孟仙姑她定然知晓,若真如我猜想的那样,那我便有法子让林家知晓此事,并且还不知道是我从中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