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尚还不知沈倚芸晕倒的下人摇了摇头,看见侍女身边的孟谦婉,皆一脸疑惑。
“你把这个道姑带来做什么?”一个胆子大些的下人问道。
侍女眼里有些担忧地抬头看了眼那间紧闭的客房,对他们说道:“少夫人晕倒了,我特意去孙家请了孟大夫回来,眼下治好少夫人的病最要紧,你们不必去找那丫鬟了,想必那丫鬟已跑出永安县,一辈子都不敢回来了。”
几个下人听后面面相觑,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侍女见此,皱了皱眉,略显着急地说道:“你们先把老夫人派来的大夫带来,我一会儿偷偷带孟大夫上去,你们再在屋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透露风声,如此一来,老夫人便不会知晓少夫人晕倒的事了,我想少夫人也不愿让林家的任何人知晓此事。”
下人们听后,又互相看了看,迟疑地点点头,认同了侍女的说话。
侍女见状,心里才松了口气,等他们把一个老大夫带来后,她才带着孟谦婉进了客房。
客房内,被林老夫人派来看护沈倚芸的老大夫被几个下人看守着,老大夫不明所以,见侍女带着孟谦婉进来,才敢吭声。
“你是何人?”
老大夫见孟谦婉正准备给沈倚芸诊脉,脸上有些急了,看向一旁的侍女问道:“二少夫人晕倒,老夫都还没给二少夫人诊脉,怎可让她诊?”
侍女冷冷地看了一眼老大夫,说道:“你的医术太差。”
侍女原本是想说,他的医术太差,连沈倚芸没有身孕都看不出来,可想了想还是只说了半句。
老大夫一听,想要从下人的重重包围中冲出来,却看见面前的下人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瞬间没了勇气,退了回去。
“我是你们老夫人请来照看二少夫人的胎的,如今二少夫人有恙,你们怎能越过我,请一个女子来给二少夫人看诊?她是大夫吗?万一二少夫人出事可如何是好?”
侍女说道:“我家二少夫人的胎不会有恙,大夫您就放心吧,不让您为我家二少夫人看诊自有我们的道理,您若还想当这差事,跟在我家二少夫人身边,那就把嘴巴闭严实喽,我家二少夫人不喜欢话多的人。”
老夫人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得默默的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孟谦婉给沈倚芸看诊。
不过一会儿,孟谦婉便收回了搭脉的手。
身旁的侍女见了,有些焦急的低声问道:“孟仙姑,我家少夫人怎么样了?”
孟谦婉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笔墨,边写药方边说道:“二少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气结于心,用些安神的茶,休息几日便好。”
“那……”侍女回头看了眼老大夫,清了清嗓子,刻意提声问道:“那我家二少夫人腹中的小少爷可无碍?”
“无碍。”
话音刚落,孟谦婉刚放下手中的笔准备将写好的药方交给侍女,就听那位刚沉默不久的老大夫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