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楼梯上围满了人,凌伯康冲到楼梯口一把推开莘怜冲下去查看凌玉沁的伤势。莘怜猝不及防地被这么一推,往一边踉跄了几步,幸好雪芽扶住了她。看到凌伯康的动作,莘睿和季元槐都急忙走上前来:
“冉冉,没事吧?”
莘怜摇摇头,眼神看向楼下,刚刚凌伯康经过她时那责备冷漠的眼神,看的她心里闷闷的。
季元洲站在他们后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凌伯康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他们一起走下楼梯,看着凌伯康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起已经昏迷的凌玉沁,她的额头、脸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额头上的尤为严重。
看着这场面,季元槐觉得有点懵,怎么突然成这样了?虽然很讨厌这个凌玉沁,但是现在好端端的人突然就躺那了,她心里也有些难以接受:
“她,她没事吧?”
听到季元槐的问话,凌伯康没有回答她,而是缓缓抬起头,带着满脸的疏离与防备,看着莘怜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为什么?”
“什么?”莘怜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推她?玉沁她是任性了些,对你有些无礼,你就要把她从这楼梯上推下来吗?”凌伯康说着,情绪渐渐有些激动起来。
果然,他怀疑是自己推她下去的:“我没有。”
“那刚刚她跌下来的时候你的手在做什么?当时离她最近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推的她,那你又为什么不及时拉她一把呢?”
“我……”
面对凌伯康言之凿凿的质问,莘怜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驳,他为什么能不问原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断定是自己推的凌玉沁呢?
“无话可说了吗?你,无所不能的莘怜,出手救下一个即将跌下楼梯的弱女子是易如反掌的事吧?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呢?因为你是一个毫无怜悯之心的人,面对乞讨的可怜老人你都不曾动过恻隐之心。你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任何人有一点点的对不住你你都要讨回来。所以玉沁得罪了你,你想报复,就无情地把她推下来。我说的对吗?”
凌伯康的这些话,让在场的几人都呆住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莘怜此刻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很不好受,她赌气般的说道:“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的人。光把她推下来哪够,我还想再刺她几剑,这样才解气。”说完她直直的对上凌伯康愤怒的眼神。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凌伯康这样一个翩翩公子生气的样子。
很明显莘怜这话刺激到了凌伯康,他恨不得放下凌玉沁,找莘怜再比划一番,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她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为什么一定要和她置气?怎么说我也曾救过你,我也没有拿这件事来要求你回报什么,她是我的亲妹妹,你有什么气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吗?你就一定要……”
“够了。”季元洲实在听不下去有人这样责怪莘怜。看着莘怜强装镇定的样子,他承认,自己心疼了。他真想上去把那两个人撕碎。
“你为何就一口咬定是莘怜推了她?难道现在断案的依据就是看谁离得近吗?”说着季元洲走上前挡在了莘怜面前,也挡住了周围的人看她的视线。
莘怜趁机低下头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她也很奇怪,怎么在面对凌伯康的误解质问时她都没有一点想哭的感觉,可是在季元洲站出来替她说话时,眼泪就忍不住了。
也不知道季元洲是不是故意的,正好在她要流泪的时候站了过来。
“没错,我们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没有看到,怎么就断定是莘怜推的了?我不相信莘怜会这么做!”
季元槐也很替莘怜鸣不平,像莘怜这样的性子,有不爽当时就发了,怎么会在背后做这种不入流的小动作呢?亏自己之前还觉得凌伯康和莘怜很配,现在看来,凌伯康就是个傻子,看起来似乎很识大体,明大义,实际上也和寻常人无异,对莘怜有偏见!
这么看来,他比自己的三哥哥差远了,他才配不上莘怜。
“凌家少爷刚才所说的话,实在是好笑。我们家冉冉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要清楚。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护短。任你是谁,也不能如此污蔑她。”
听到莘睿说的话,凌伯康有些愣神。
他们二人自相识以来,一直十分投缘,互相也是称兄道弟,什么时候这么生分过,莘睿此刻称凌伯康为凌家少爷,这不是划清界限是什么?
“真的是她自己跌下去的,我和莘怜是要走的,是她跑过来拦住我们,还对莘怜说了很多难听的中伤她的话,然后自己转身没看清台阶摔下去的,莘怜被她骂傻了,她想拉她的,但是没来得及。”
雪芽一开始被凌伯康骇人的气势吓住了,没想到他居然上来就这样责怪莘怜,她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没插上话。现在才把事实说出来,她心里还因为自己说晚了害她被误解而感到有些歉疚,所以声音不大,但是刚刚好大家都能听到。
凌伯康闻声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到雪芽有些眼熟的脸,突然怔住了,她就是桐镇那个扮成老人乞讨的女孩,她居然和莘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