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来啦!”莘府门前的护卫看到莘怜回来都笑着和她打招呼。
莘怜应了一声就进去了。
她打算先去给莘宏盛和江月婉请个安,走到他们住的合安苑中,迎面走来的丫鬟退到了一边朝她福身:“小姐好。”
“老爷和夫人在吗?”
“在的。”丫鬟低头恭顺的回答。
“好,忙去吧。”
“是。”
说着莘怜便径自往里走去。在书房见到了正十分恩爱的站在一起把手作画的二人。
江月婉摸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画,又看看莘宏盛画的:“啧,你看我这里是不是画的不太对啊。”
莘宏盛仔细端详了一下,随后放下自己手中的笔:“来,夫人你看,叶子啊,它得这么画。”随后就伸过手把住江月婉的手,开始下笔。
“确实好多了。”
专心画画的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莘怜的存在。
“爹、娘,在画什么呢?”心中挣扎了几秒她还是开口打断了这刺眼的场景,这大概是来自单身狗最后的倔强。
“冉冉!你回来了?”也顾不上再画画了,他们二人面露喜悦之色,连忙把笔放下,走上前去,江月婉拉着莘怜的手坐下来。
“也没什么,就是闲来无事,你娘突发奇想要把之前在宫中见过的牡丹花画下来。外面的疫病怎么样了?你走之后早朝时皇上也提到了,说是璟王也去了?”莘宏盛也坐过来拎起水壶给她倒了杯水。
“是的,璟王早我两天到,疫病现下已经控制住了,后续的事情有大师父在那。”
“嗯,你这两位师父确实是高人,可惜你啊只学会了岚二师父的本事,岚一师父的你是一点没学到啊。”江月婉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要是这丫头学会了岚二真人的本事,兴许对武艺就不这么追求了。
莘怜眨了眨眼睛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掩饰起自己的尴尬。
“那璟王呢?也回来了吗?”
“回来了。”
莘宏盛放心的点点头。
然后她顿了顿又接了一句:“躺着回来的。”
“什么?这……璟王出什么事了?”
看着突然惊掉了下巴的父亲,莘怜摆摆手示意他放心:“没什么,吓晕了,然后一身毛病,总之就是很麻烦。”
“哦,没事就好。”莘宏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他去做什么?这不是添乱么。”听到吓晕了这三个字的时候,江月婉就蹙起了眉。
“唔……也不能这么说。”莘怜深思了几秒,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若不是他出谋划策,暴乱也没有这么快平息下来,相反会麻烦许多。虽然他人没什么用,不过脑子倒是怪灵光的,把人心看的透透的。”
“听你这话,似乎对璟王还有些欣赏了?”头一次听自己女儿夸人,江月婉好奇的试探了一句,然后打量起她的表情。
然而结果让她大失所望,只见莘怜惊呼起来:“欣赏?不不不,那不至于。”
如此抗拒的反应,江月婉摇头叹息,还是块木头。
其实要说这璟王不看他的作风,单看这个人也是一表人才,多少少女都为之心动,可是即便是这样的风流倜傥的男子,莘怜提到他竟也没有一丝女儿家的娇羞,这可如何是好。
“不欣赏是好的,对这璟王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爹,为什么这么说?”提到季元洲,父亲面色有些凝重,莘怜不解他为何似乎有些敬畏的样子。
“先皇有四子,分别是当今太后所出的大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先皇后的二皇子,静贵妃的三皇子也就是璟王还有玲妃的四皇子。
当时的先皇后是何等权势,玲妃也是荣宠加身,可是两位皇子却都未活过十岁就莫名夭折了,先皇后也因伤心过度匆匆离世,玲妃也疯了,这背后的波澜诡谲可想而知。而静贵妃失宠早逝,璟王只一人却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可见此人绝不简单。”
江月婉有些不认同莘宏盛的话:“这能说明什么?他既没有母家势力扶持,又是这幅柔弱的样子,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又有谁会花时间去对付他,能活下来也不奇怪啊。”后宫中的那些阴谋无非是为了争权夺位,那谁又会浪费时间在一个完全不具任何威胁的人身上呢。
“可是据我所知,他天资聪颖,自幼才华卓绝,太子之位先皇也曾属意于他,可是不知怎的,十几岁时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也因此失去了成为太子的可能。”
“这有什么问题吗?”
莘宏盛看着同样疑惑地莘怜:“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处处拔尖,可见他是有心皇位的,当时他若是要争,现在的昱国可能就是他的天下了。可是他却病的突然,那之后他就敛起了锋芒,只醉心于玩乐,生活极尽奢靡。这其中,不知有何隐情。”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能有什么隐情?只能说他命不好罢了。别在这危言耸听了。”江月婉有些责怪他没事说到这些沉重的话题,弄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兴许是我想多了吧,只是给我的感觉不太对。”
看着一脸困惑的父亲,莘怜开始琢磨起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