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如意反应过来,便听几个男人声音传来。
“老大,这个小丫头怎么办。”
“对方没说要这小丫头性命,只说要我们绑来,我们没必要和镇北王府还有沈府交恶,先丢到破庙看紧,等到晚上在将人放走。”
他们并不是为非作歹的歹徒,只是被饿紧了,又见对方给那么多钱,便接下了这单生意。
实在没有和王府交恶的意思。
沈岁锦被吉祥搀扶刚出府门,就见巷子口的摊子上围满了人,百姓们群情激奋指责着镇北王府的家丁,无论井桃如何解释,压不下他们的声音。
景稹从前在汴梁是边缘人物,有镇北王府的嫡子嫡女在,光芒自然落不到景稹身上,而且现在汴梁百姓都已经信了景稹是当初郡主的双胞哥哥。
他们夫妻两人在汴梁时间不长,更不用提得罪什么人了。
见沈岁锦还要往前走,吉祥赶忙在身边提醒说,“小姐,这里乱糟糟的,就算有素衣在,不能保证完全护住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在往前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王爷回来处理吧。”
不待沈岁锦听从吉祥的话回去,人群中穿着粗布麻衣讨伐的难民,目光悠然转到沈岁锦身上,几人彼此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
其中一个男人主动站出来,指着沈岁锦方向大声道,“那位就是镇北王妃,我们去讨要说法。”
素衣反应过来中计了,准备带沈岁锦回府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众人将沈岁锦包围在中间,吵吵嚷嚷道,“王妃,草民们知道,您布施是天大的好事,但是您也不能拿霉米给我们吃。”
沈岁锦见着难民,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是大大方方说,“府中采买米都是今年新米,为何会变成霉米,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诸位一个交代。”
“这段时间,王府还会继续布粥……”
沈岁锦的话还未说完,人群中忍不住推搡起来,吉祥将沈岁锦护在身后。
素衣不好对她们动手,一旦动手,事情只会闹的更大。
刚刚带头挑事之人,借着力道,故意推在沈岁锦肩头,沈岁锦脚下没有站稳,身体重重往后栽去,吉祥与素衣只顾挡着难民,丝毫没有注意,竟然还有人暗伸黑手。
沈岁锦本能护着自己的肚子。
摔下去的瞬间,没有如期而来的疼痛,也没有接触冰雪的寒凉,反而是软绵绵的,沈岁锦转头看时,却见陶清漪护在自己的身下。
沈岁锦是结结实实砸下来的,陶清漪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碎了。
采苓带着衙门的人赶了过来,将闹事的人全部抓了起来。
景稹浑身上下带着肃杀的冷意,尤其是在看到倒在地上的妻子时,景稹眸子中闪过一抹阴鸷,在上前将沈岁锦从地上抱起来时,景稹害怕吓倒沈岁锦,渐渐收敛起气息。
吉祥带人将陶清漪搀扶进府中。
主院内,素衣替沈岁锦把了一下脉。
彼时房间内气息阴沉,直到听素衣说沈岁锦无碍时,他们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若是沈岁锦真出了些许意外,他们不知道景稹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
幸亏冬日穿的厚实,陶清漪只是掌心擦破点皮,并没有什么大碍。
吉祥看了主子一眼,自觉上前将陶清漪搀扶出房间,素衣和井桃乖乖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彼此两人。
沈岁锦靠在景稹的怀中,手指抬起,渐渐抚平了景稹紧蹙的眉头,“干嘛这幅表情,素衣都已经说了没事了。”
“你知道刚刚有多凶险吗?但凡没有陶清漪相护,你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摔没了,我在晚到一点点,我不知道那些人还会做出如何过分的事情。”
不被景稹训斥还好,沈岁锦眼睛瞬间红了一圈。
当时被人故意推到时,她真的害怕极了,她害怕这个孩子会保不住了。
看到沈岁锦红红的眼睛,景稹也意识到自己话说的太重了,景稹握着沈岁锦冰凉的手指,心疼说,“岁岁对不起,我不该吼你的,我只是担心你,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摔倒时有多慌张,我真的害怕你出事。”
景稹小时候曾亲眼看过,景闲后宅中的那些姨娘争风吃醋,因为失手而无意间失去孩子有多少,甚至还有人一尸两命。
对于这个孩子,景稹倒是没有多少心疼。
景稹唯一担心的,就只有沈岁锦一人。
沈岁锦亲了亲景稹说,“对不起让你替我担心了,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乱子。”
“这件事情怕是有人故意而为。”
景稹点点头说,“我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让采苓去查了,你就不必太多担心了,这几日哪里都不许去,就只管在府中好好养着就是了。”
“再敢乱跑,保证打断你的腿。”
现在沈岁锦被吓得心有余悸,就算是景稹放她出去,她也不敢随意往外折腾了。
“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往外乱跑了,我就在府中好好的养胎,外面的事情自由相公操持。”沈岁锦靠在景稹怀中,听着景稹强有力的心跳,后背还未缓过来的寒凉才稍稍放松。
景稹就这样陪在沈岁锦身边。
如意失踪是吉祥发现的,但是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