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稹心疼帮沈岁锦顺着背,随即倒了一碗热茶送到沈岁锦嘴边。
沈岁锦漱了一下嘴。
景稹又贴心帮沈岁锦擦拭了一下嘴角。
随即景稹直接将沈岁锦打横抱起,放在柔软床上,景稹声音温柔,商量语气道,“既然这般难受,这个孩子还是不要了吧。”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沈岁锦靠在景稹怀中,满脸疲惫之色。
“都听你的。”景稹心疼亲了亲沈岁锦额头。
沈岁锦除了吃不下东西,还嗜睡,靠在景稹怀中未过一会便睡着了。
与此同时,梁州别院,自从沈府回来后,周桥便一直在院子内闷闷不乐喝酒。
周桥好友兼此次使臣于达,从周桥手中抢过酒壶,猛的灌了一口,“怎么在这里喝起了闷酒,可是在为了沈家的事情烦心。”
“的确,沈岁锦怀了景稹的孩子,我们的计划怕是难以实行了。”
“沈府下人皆是忠仆,想从这些仆人下手,对沈岁锦肚子里的孩子动手,怕是有些困难。”周桥眸子中闪过一抹阴鸷。
娶沈岁锦不仅能够钳制沈渭。
还能让沈渭与陈帝君臣离心,可谓是一举两得。
自从周桥决定这个计划之后,已经修书一封,命使臣送往皇宫,请求陈帝同意联姻。
不管陈帝同不同意,沈渭在汴梁经营这么多年都完了。
于达嘲笑道,“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件事情没必要盯着沈府动手。”
“我已经听大夫说了,沈岁锦胎像不稳,需要调理,沈府人必定回去药铺抓药,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听到于达话后,周桥瞬间顿悟,郁结了半天心情立马好了。
周桥分别给两人倒了一杯酒,酒盏相碰,“我敬你。”
除了安胎药,素衣还给沈岁锦开了一副温补的药。
吉祥亲自去抓药,熬药。
忙完衙门那些要紧的事情之后,景稹片刻都不想耽搁,直接来了沈府。
在去见沈岁锦之前,景稹先见了沈渭,沈岁锦将一封书信送到沈渭面前,解释说,“这是昨天晚上,从驿馆截下书信。”
即是驿馆截下,必然是要紧的事情。
沈渭打开看了一眼,脸色铁青,手指用力将纸张揉成一团。
柔然世子竟然向皇上请求赐婚。
一旦这封书信送到陈帝面前,不管陈帝同不同意,陈帝都会怀疑,他与柔然狼狈为奸。
景稹补充道,“信使已经灭口,不过柔然世子这边也要尽快解决。”
沈渭怀疑的眼神扫向景稹。
“我还不至于用这种不耻的手段来威胁将军。”景稹苍白解释了一句。
景稹处理完这件事情,便去后院见沈岁锦。
秋后阳光不晒人,沈岁锦躺在院子躺椅上,身上盖了一件薄毯,吃着井桃早上送来的葡萄。
“很快就要入冬了,柔然世子还未走,你不是应该有许多的事情要忙吗?怎么还过来了。”沈岁锦讶异询问。
如意搬来圆凳放在景稹面前。
“事情再多,也没有你重要。”景稹顺手接过吉祥送来的安胎药。
景稹轻轻吹了两下,等温度适中了,方才送到沈岁锦面前。
忽然被景稹伺候的,沈岁锦还颇为不适应,沈岁锦抿了一口药,又立马吐到了地上,眉头紧蹙,“这药的味道不太对。”
景稹黑瞳泛着冷意,将要送到自己嘴边尝了一口,又立马吐了,“药里被放了马齿苋。”
马齿苋具有滑胎的功效,不过对母体伤害不大。
下药之人并不想伤害沈岁锦,只想要了沈岁锦腹中胎儿的性命。
知道沈岁锦怀孕的人并不多,沈府之人干干净净,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联想起驿站截到的书信,景稹确定,这件事情怕是周桥所为。
景稹黑着脸问,“药渣可还有。”
“还有。”吉祥惊恐点点头。
“你将药渣送到沈将军面前。”沈渭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
景稹紧接着道,“从即日起,岁岁的药都交给素衣打理吧。”
素衣会医术,能够及时察觉出药不对劲。
吉祥却不会辨别。
若不是这次沈岁锦喝出马齿苋,他们的孩子怕是已经没了。
沈岁锦抬手抚摸过景稹眉头,随后握住了景稹带着薄茧的手指,“稹稹,你是不是被吓坏了。”
“是呀,万一你和孩子出点什么事情,我也不想活了。”景稹用力将沈岁锦拥进怀中,生怕自己一松手沈岁锦就会消失了。
他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皆是因为沈岁锦。
若不是为了这个小姑娘,或许他早就毒发了。
沈岁锦能够感受到景稹的慌张,沈岁锦任由景稹抱着,宽慰拍了拍景稹后背,“我和孩子都挺好的。”
“稹稹,我们成亲吧。”
自从景稹知道她怀孕以后,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这两天晚上,景稹陪在她身边一直都没有合眼。
沈岁锦能想到让景稹心安的唯一法子,便是与景稹成亲。
景稹还以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