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脊杖打下去,这人基本就废了。
却无人敢帮赵公子求情。
镇北王怕是故意在沈将军宴席,树自己威风,毕竟这新官上任三把火。
有人悄悄安排下人,将这边事情,知会给沈将军与赵县令。
沈将军原本还气恼景稹故意在自己府邸教训人,可是在听到下人的回禀后,沈将军却没有现身。
赵公子若是落到他的手中,只会被处置更狠。
凄厉惨叫声响彻整个沈府,饶是后院的女眷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景稹只是下令将人拖远点行刑,别脏了沈府地界,镇北王府的人却将赵公子拉到沈府外,甚至还引来了路过的百姓围观。
虽然赵公子有错在先,但是这可是沈渭生辰宴,在这里动手,镇北王简直就是在打沈渭的脸面。
所有人都以为沈渭会与镇北王大闹一场,不成想沈府的人却没有任何作为。
后来看热闹的人想明白了,赵公子在沈府公然对沈小姐出言不逊,依照沈渭那护犊子性子,没跳出来惩治赵公子,就是在给泉州知府的面子了。
后宅这些夫人到底是没有见过世面,听到如此凄厉的叫声,脸色不免有些苍白,那青州知府夫人更是被吓的端着茶盏的手都在发抖。
在反看沈夫人,淡定自若品茶。
“这五十脊杖打下去,虽不至于要了人命,但是下半辈子怕是也瘫痪在床了。”沈夫人神色悠闲的从众位夫人身上扫过。
她办这个宴会,是想让她们带着儿子,选女婿的,女婿没有选成,岁岁的名声倒是被他们如此诋毁,简直可恶。
几位夫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处置了那几个嚼舌根子的男人,景稹一转头,就见沈岁锦站在不远处芙蓉花树下。
最近天气渐凉,芙蓉树叶子已经泛黄,倒是与小姑娘穿的这身衣服相得益彰。
景稹看了井桃一眼,冷声吩咐道,“处理干净。”
随即景稹上前挡在沈岁锦面前,遮挡了沈岁锦所有的视线,柔和问道,“听到了多少。”
“都听到了。”沈岁锦在景稹面前没有撒谎。
“劳烦周嬷嬷,告知沈将军一声,便说本王带沈小姐出去散散心。”
说完景稹揽着沈岁锦盈盈一握的腰身,飞身跨过院墙,越上街角停着的马匹上。
周嬷嬷一眨眼的功夫,景稹已经带着自家小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周嬷嬷已经见识到镇北王狠辣的手段,不敢有片刻耽搁,赶忙将这件事情,禀告给沈渭。
沈渭当即派了赵临洮前往寻找沈岁锦下落。
以免自家宝贝女儿被景稹那小子拐跑了。
景稹带着沈岁锦驰骋在马背之上,穿梭过街道,直接出了梁州城,去了西山枫林。
红色枫叶掺杂斑驳黄色,山野间麋鹿受到了惊吓,四处逃窜,景稹将马停在山脚下,溪水旁不远处,还有一座茅草屋。
景稹带着沈岁锦进了茅草屋,这茅草屋像是很多年都不曾住过人了处处都是落的厚重灰尘。
“我小时候经常被府中嫡子嫡女欺负,我时常躲在这里。”
房间内更脏,景稹带着沈岁锦在门前台阶坐下。
景稹拿过沈岁锦双手,慢慢将沈岁锦双手舒展开来,掌心已被沈岁锦掐的留下一片指甲印。
景稹目露心疼神色。
“你怎么会过来。”沉默许久沈岁锦更咽开口。
“沈渭那点小心思我怎么会猜不到,不过来难道要让你相看别的男人。”景稹没好气说了一句,随即低头在沈岁锦掌心吹了吹。
景稹心疼说,“以后若是有不愉快的事情,可以拿我撒气,不许在拿自己撒气了。”
沈岁锦面色沉重,不答反问,“景稹呀,他们说的话你会不会也介意呀。”
那些话她自己听着都有些难受。
她与陈沛安清清白白,可是谁又会相信。
“你都不介意我的过去,我干嘛要介意你的过去,除非我是畜生,何况我们在东宫一同经历了所有,我还拥有了完整的你。”景稹凑上前亲了亲沈岁锦的额头。
“你真的不介意吗?我现在可是二婚。”沈岁锦又问了一遍。
景稹没好气说,“我也是二婚,不仅如此,我还给陈沛安做过妾。”
沈岁锦郁结的心情,在听到景稹这句话后,逐渐缓解。
赵临洮带人找遍了梁州城大街小巷,都没有找到镇北王与沈岁锦下落。
宴席已散,沈渭脸色阴沉坐在花厅太师椅内,沈渭扫了赵临洮一眼。
赵临洮如实回禀道,“将军,梁州城内能找的地方,属下都已经找过了,没有找到小姐与王爷。”
“王爷会不会带小姐出城了。”赵临洮只是猜测。
“老孙,你去城门问问。”沈渭吩咐府中老管家。
老管家是汴梁人,当时柔然军骚扰边境,老管家为了护着自己的孙子,被柔然军打断了一条腿,幸好沈渭及时出现,救下老管家。
后来为了报答沈渭,也是为了寻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他便跟着沈将军来了梁州沈府。
替沈家办事这么多年,老管家对梁州城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