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后,沈岁锦乖乖闭上眼睛。
景稹看了一下自己衣袍,转身进了耳室,用凉水压下了身体邪火。
等景稹再出来时,罪魁祸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四仰八叉,丝毫没有平日里她最在乎的形象可言。
天色刚亮,景稹离开了沈府,穿梭在无人街道,一路回了皇家别院。
景稹刚进院子,小狼崽便冲上前撕咬景稹衣角。
景稹弯腰将小狼崽捞进怀中,“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景稹将糕点放在小狼崽面前。
只是狼这种动物天生喜欢吃肉,在景稹喂给小狼崽糕点时,小狼崽却去撕咬景稹的手,景稹反应迅速,直接掐住了狼崽的脖子,扼制住它的命门。
忙碌一夜井桃从外面回来,看到景稹快将狼崽的脖子掐断了,上前解释说,“估计是红簪的笼子没关好,让这小家伙跑出来了。”
怕狼崽惹祸,红簪一直将狼关在笼子里,只有晚上公子不在的时候放出来跑跑。
红簪昨天晚上执行一晚上任务,估计是放出来忘关了。
景稹随手一扔,扔到井桃怀中,捡起石桌上的帕子,擦拭手指,“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公子放心,都已经办好了。”
井桃纠结了片刻,小心翼翼问道,“公子为何不将这身份告知沈小姐。”
景稹神色一顿,“自然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真害怕这不是一个惊喜,而是一个惊吓。
等沈岁锦睡醒时,身边早已没了景稹的身影,因为宿醉脑袋胀的难受。
沈岁锦惊吓坐起身,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丝毫被换过的痕迹,才稍稍放下心来,喊了吉祥进来伺候。
沈岁锦坐在梳妆镜前,见吉祥神色诡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岁锦不免好奇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姑娘,奴婢今日一早去绸缎庄为您置办去汴梁冬衣时,听百姓说了一件怪事。”
“去过婉宁公主与梁世子婚宴的谢良人,还有大理寺少卿家的嫡女,左都御史儿媳,以及殿前司正的妹妹,今天早上都忽然哑了嗓子不能说话了,听百姓说,她们都请了大夫,却没有查出怎么回事。”
“真的是老天爷开眼。”吉祥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更觉得解气。
这些人昨日一直说小姐的坏话,昨日吉祥就想教训她们一下,又不能丢了沈家的面子,只能忍住了。
沈岁锦拿着木梳的手一顿,眉眼之间透露一股子凌厉。
这件事情透着一股诡异,这手段像是出自景稹之手,可偏偏昨日景稹又没在梁府。
“大夫查不出什么,她们便觉得自己是碰到了什么邪祟,那左都御史家的儿媳,已经请了法师,去府中跳大神了。”吉祥眉眼都是掩饰不去的喜悦。
沈岁锦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过离谱了。
“吃过早膳后,你们两个将房间内东西收拾一下,能用的东西都一并带上吧,估计不过几日,爹爹便要启程前往汴梁了,此去汴梁,我们怕是要住上一段时日了。”
爹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柔然听到沈渭受伤的风声,便马不停蹄趁机不断骚扰边境。
大哥虽然刻意隐瞒爹爹,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前日爹爹收到了汴梁送来的书信,知道了汴梁与柔然战争一触即发。
依照爹爹的脾气,估计这几日便能出发前往汴梁了。
沈岁锦眉眼都带着笑。
沈岁锦一直都很喜欢汴梁,喜欢汴梁自由气息,喜欢汴梁一望无际原野,喜欢汴梁蔚蓝的天空,更喜欢那里不用拘着身份和条条框框的规矩。
用过早膳后,沈岁锦亲自去厨房帮沈渭煎药。
这段时间,沈渭的药都是沈岁锦亲力亲为,煎好的药,沈岁锦端去了爹爹的书房。
踏进院子,碰到迎面出来的镇北王景稹。
景稹今日穿着一身朱砂色袍子,衣襟裸露出的脖颈在一副映衬下,显得越发的白嫩,面具之下根本看不清男人神情。
沈岁锦自觉让出一条路给景稹。
在路过沈岁锦时,景稹忽然停了下来,“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景稹说完,并未过多逗留,在何管家的陪从下,离开了沈府。
沈岁锦看着景稹深不可测的眸子,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景稹身影都已经走远了,沈岁锦勉强拉回心神,端着药进了书房。
沈渭正坐在案桌前看着汴梁加急送来的书信。
沈岁锦没有打扰,将药放在一旁,“爹爹,镇北王怎么又来了。”
“他来商议一同回汴梁的事情。”沈渭解释了一句。
“什么?”沈岁锦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沈渭端起药碗灌了下去,“这是皇上的意思,让镇北王回汴梁继承先镇北王的衣钵。”
“此人大义灭亲,将景闲经营了半辈子的兵权交给了皇上,换来了继承镇北王的衣钵,皇上拿到了兵权,顺便解决了景闲那个心头大患,封了他皇上算是能够向天下人彰显自己仁慈,顺便利用此人制衡沈家在汴梁势力。”
“与此人共事,我们怕是要小心一些。”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