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定亲和他有毛线关系。
“那穿黄色衣服那个呢。”景稹继续问道。
“那位是左都御史家的儿媳。”侍从故意说的儿媳,就是为了让镇北王知道,人家已经有了家室,断了那份念想。
景稹可不知道侍从想这么多,只是将说沈岁锦那些女人都问了一遍。
侯爷嘱咐过,让好好伺候镇北王,侍从只能如实相告。
虽说这镇北王位份不低,又新得皇上看重,但是戴着面具,万一毁了容,位份在高有什么用。
另一边,沈岁锦去了梁府后院,“戴面具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跟在沈岁锦身边梁府婢女道,“奴婢听闻是镇北王便戴着面具,之前面见圣上,皇上让镇北王将面具摘下,镇北王解释说,是面部毁容,怕吓到皇上,便没有摘。”
“镇北王鲜少露面,每次出来都戴着面具,不少人都对镇北王的长相心生好奇。”
是景稹口中所说的那位私生子。
莫非景家人都孟浪。
“镇北王与梁府没有往来,今日怎么忽然过来了。”沈岁锦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
应该说,镇北王在京城根本没有熟悉的人。
没有人能回答沈岁锦这个问题。
沈岁锦走到池塘边,迎面碰到一直寻找自己的陶清漪。
未等沈岁锦反应过来,陶清漪已经扑进了沈岁锦怀中,抱着沈岁锦哭的梨花带雨,“娘娘,妾身终于见到您了,自从您离开东宫后,妾身无时不刻不想着您。”
吉祥与如意差点将陶清漪当成坏人,看到是陶清漪后,默默退到一旁。
沈岁锦被陶清漪撞的差点一个没有站稳摔了出去,扶着陶清漪的手臂勉强稳定身形。
沈岁锦安抚陶清漪后背,“我与陈沛安已经和离了,大庭广众的不要在叫我娘娘了,谢良人心眼小,不要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祸端。”
沈岁锦是不想和陈沛安扯上半点关系。
“妾……我知道了,沈姐姐。”陶清漪思来想去选择叫沈岁锦姐姐,若是叫沈小姐,未免显得太过疏离了。
沈岁锦比她大几个月。
沈岁锦带陶清漪去锦鲤池旁凉亭小坐,“在东宫谢彤有没有为难你。”
“我不与她争宠,又不挑事,她自然是找不到我的错处为难我,不过整日与舒窈争斗不休的。”陶清漪捏起一块石桌上的茶点吃了一口。
梁夫人让人在各处都放了差点,以免照顾不到,怠慢了客人。
陶清漪说着,眸子内闪过一抹失落,“就是自从沈姐姐离宫后,这东宫的日子越来越无聊了。”
沈岁锦沉默没有说话,当初她也犹豫过要不要将陶清漪私自放出宫去,只是太麻烦了,而且陶清漪身为陶府的庶女,离开东宫,她的娘亲会过得愈发的艰难,而她在宫外隐姓埋名必然也不会好过。
“那红墙绿瓦之内向来都是如此。”沈岁锦神色幽深。
前院吹吹打打的声音越来越近,鞭炮齐鸣,想必是新娘子来了。
沈岁锦带着陶清漪一同迎了出去。
陈婉宁被喜婆搀扶下轿,随即将人交给了梁世子。
沈岁锦倒是没想到,送嫁之人竟然是当今太子陈沛安。
淑妃与皇后一直不和,竟然让陈沛安来送嫁,可见皇上真的是给足了淑妃的面子。
沈岁锦不想与陈沛安碰面,在簇拥的人群过来之前,已然悄悄退到一旁,往后院走去。
“沈小姐不去观礼。”景稹坐在刚刚沈岁锦曾待过凉亭,一派闲适的表情。
见镇北王的第一面,沈岁锦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此人身上带着的戾气实在是太重了。
尤其是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如同黑不见底的深渊,透着一股子神秘。
这位私生子若非是景闲培养出来的,就是自己太过心机深沉了,不然能在景闲死后,直接继承了景闲的位置,还从景稹手中抢到了皇上一直在找的兵权。
陈帝多疑,在景闲死后,陈帝一直担心汴梁会被沈家独大,便重新提拔了景家的私生子为镇北王。
私生子好操控,用以制衡沈家独揽汴梁大权。
陈帝这次怕是看错了人,这个私生子怕是一头沉睡的猛虎,日后汴梁的局势怕是要艰难了。
沈岁锦没有理会景稹的问题,反而是转身去了后院,等陈婉宁拜堂后,与陈婉宁说了几句话后,便打算离开了。
梁夫人本想留一下沈岁锦,沈岁锦执意要走。
陈沛安和他的妾室都在,怕是沈岁锦会觉得尴尬,索性梁夫人没有多留,让下人去厨房将做好的饭菜,给沈岁锦打包一些。
梁夫人好意,沈岁锦没有拒绝。
梁老爷在前院陪太子。
谢良人则坐在太子邻桌女眷桌,谢良人目光一直在陈沛安的身上,陈沛安看似与梁老爷说话,目光却在四处打量。
不用想谢良人就知道陈沛安在找沈岁锦。
人有些时候就是犯贱。
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偏偏失去后又视若珍宝。
陈沛安对沈岁锦便是如此。
谢良人在小宫女提醒下,看到抄手游廊下,落荒而走沈岁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