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上了马车后,季盛黑着脸上前叮嘱景稹,“虽然我非常不喜欢你,但是这一路上还是要麻烦你照顾一下岁岁,也不要妄想打岁岁的鬼主意。”
“季将军,就算是你不说,我自会照顾好岁岁。”说着景稹手臂自然搭在沈岁锦纤细腰身。
景稹就是在故意气季盛。
眼看着舅舅脸色就要黑沉下来,沈岁锦立马乖巧的将自己腰间的手扒拉下来,并与景稹保持距离。
沈岁锦着急回京,到驿馆只是换了马匹,便继续赶路。
累了,便睡在马车内。
景稹拥着沈岁锦,摩挲着沈岁锦白嫩手指宽慰道,“岁岁,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相信沈将军肯定会没事的。”
“我们到京城还有些路程,你都一天没合眼了,休息会吧。”景稹扶着沈岁锦躺在自己双膝上,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沈岁锦身上。
太子检举吴王,这件事情总透露着一股蹊跷。
她太了解太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依照太子的心性,根本发现不了吴王这些动作,或许是太子身边来了更为厉害的幕僚。
又或者是流光阁这次借了太子之手,拉吴王下马。
当初她曾高价,向流光阁买吴王的消息,只是后来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她没有催。
淡淡香味飘入鼻尖,沈岁锦只觉得眼皮在不停的打仗,未过一会,沈岁锦便传来了清浅呼吸声。
马车颠簸,景稹敲了敲车壁,让车夫放慢了车速。
等沈岁锦在醒来时,已经天亮了,沈岁锦怎么没想到,自己会在马车内深沉睡了一晚,不过被颠的浑身都有些难受,脖子有些落枕了。
沈岁锦活动脖子,“你一晚上没睡吧,换你躺下休息一会吧,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更不能熬着了。”
沈岁锦拍了拍自己膝盖。
“我睡了一会,现在不困。”景稹揽着沈岁锦腰身,将娇软人儿抱入怀中,放在大腿上,单手帮沈岁锦揉着后脖颈。
被景稹这样一揉,落枕的地方竟然舒服多了。
马车在官道小摊旁停了一会,吉祥买了两包热乎乎的包子还有十几个茶叶蛋,送给两位主子后,又分给了车夫,和一夜都未休息的侍从。
闻着包子面香味,沈岁锦肚子不争气叫了一声,沈岁锦拿起一个包子掰成两半,递给了景稹一半,“着急赶路,只能委屈你随便吃点了,等回了京城,我在请你吃好吃的。”
“比起吃好吃的,我更想吃你。”景稹看着沈岁锦的眼神满是柔情。
沈岁锦被撩的瞬间红了脸颊。
沈岁锦连忙撩起车帘,探出脑袋透透气。
沈岁锦很少这么早起床,太阳透过云层露出破晓的光亮,连空气都格外的清新。
在沈岁锦吃完一个包子后,景稹将剥好的茶叶蛋送到沈岁锦手中,“谢谢。”
马车在官道休息了半个时辰,便继续赶路。
终于在一日后到了京城。
马车走到东巷时,景稹敲了敲木板,车夫立马拉停了马车,沈岁锦诧异看着景稹。
景稹揉了揉沈岁锦脑袋,温和说,“我不陪你去沈府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沈岁锦狐疑问了一句。
汴梁郡主已经死在之前那场瘟疫之中了,沈岁锦实在想不到,景稹在京城内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都是一些小事了,你不用担心,等我晚点在去看你,你先回府,看一下沈将军。”景稹将沈岁锦拥进怀中,不舍亲了亲沈岁锦额头。
随即跳下马车。
沈岁锦不是那种儿女情长之人,在景稹下了马车后,立马吩咐阿忠赶回沈府。
景稹站在原地,看着沈岁锦的马车走远之后,景稹脚点树梢,飞身进了一处奢华的宅子中。
这是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后院有假山池塘,完全按照皇亲贵胄所住的院子设计。
景稹踏入后院,一只小狼崽便冲着景稹露出了獠牙。
还没有沈岁锦小狐狸大的小东西,就学会恐吓人了,景稹上前抓着小狼崽的脖子提了起来,小狼崽受到了威胁后,不停挣扎,露出獠牙甚至想去咬景稹,“小东西野性不小,你在这般张牙舞爪,我不介意吃一顿狼肉。”
景稹不是没有吃过狼肉。
当初他比道貌岸然的大哥丢进了山洞,还专门让人放了一只狼进来,想要看看他是如何被狼厮杀。
可是他偏不如大哥的意,不仅没有被狼咬死,反而是拼命的用石头将狼砸死,靠着狼肉在山洞里活了十天,后来是路过的猎户将他救走的。
当初就那般杀了景慕,仿佛太便宜他了。
应该将他丢入狼穴,看着他是如何在狼穴里活着出来。
小狼感受到景稹身上浓烈的杀意,瞬间变的乖巧下来。
狼是一种极其敏锐的动物,能感知对自己一切危险。
景稹抱着小狼在秋千架上坐了下来,未过一会,井桃和红簪齐刷刷出现在景稹面前。
红簪担忧看了景稹怀中的小狼一眼,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又生生改口,“公子,最近这段时间,沈侍郎一直在查流光阁,用不了多久,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