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沛安冲着德喜吼道,“还不赶紧给本宫弄身干衣服过来。”
德喜悄悄抬头看了陈沛安一眼,一脸狐疑。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昨天晚上这是干了什么,怎么弄的好不狼狈。
眼瞅着太子殿下就要动怒,德喜小跑去给陈沛安取来一身干净衣服。
伺候陈沛安这个祖宗离开后,吉祥与如意才大胆进房间伺候。
吉祥红着眼眶在沈岁锦面前跪了下来,“娘娘,都怪奴婢没用,没能护住娘娘。”
“他是太子,饶是你们想护也别无办法。”沈岁锦将两个小丫头搀扶起身。
沈岁锦吩咐道,“将房间好好收拾一下,还有耳室浴桶重新换套新的过来。”
两个小丫头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按照沈岁锦吩咐行事。
与此同时,清雅院内,玉才人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昨天晚上,陈沛安好好用着晚膳,却丢下她一个人走了,自从她嫁进东宫以来,还没有被如此冷落过,玉才人不免气得睡不着。
出去打探消息的花穗匆匆跑进清雅院暖阁。
不等花穗回禀,玉才人面露阴鸷神情,愤恨询问道,“昨天晚上太子殿下去了那个小贱人那里。”
花穗悄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踟蹰不知该如何开口。
玉才人见状,恼怒拧了花穗胳膊一下,“让你说你就说。”
花穗委屈巴巴如实回禀道,“殿下昨天晚上去了云舒院。”
“你说什么。”玉才人一副自己听错的神情,手指用力抓着桌角。
花穗解释说,“奴婢问的伺候殿下太监,那小太监斩钉截铁说,殿下昨天晚上去了云舒院。”
“太子殿下不是不喜欢沈岁锦吗?自从将沈岁锦娶入东宫后,一直将人冷在云舒院,府中的下人都说,陈沛安至今还未碰沈岁锦一下。”
“好端端的,太子怎么会留宿在沈岁锦院子。”
沈岁锦长的漂亮,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好看,甚至生出些许妒忌。
刚入东宫时,玉才人也曾觉得陈沛安眼瞎,竟然瞧不上如此好看的女人。
现在太子这又是闹得那一出。
万一沈岁锦得宠,为太子生下嫡子,她们这些妾室生下的孩子,哪里还够瞧。
“太子殿下的心思揣测不明白,许是太子殿下又瞧上了太子妃也说不准,或者只是一时兴起,去云舒院瞧了瞧太子妃,明日又将太子妃忘了。”
“又或者是,皇后娘娘施压,太子殿下不得已而为之。”
听了花穗猜测后,玉才人更愿意相信后面那条。
昨天晚上陈沛安回来时,神色就一直不好,像是闷闷不乐的。
或许真如外面传言那般,陈沛安对沈岁锦厌恶至极,沈皇后又向太子殿下施压,所以太子殿下才会不开心去了云舒院。
一定是这样。
沈皇后是沈岁锦姑母,必然会向着自己亲侄女。
不过她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沈岁锦背后有沈家又如何,可是她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没有孩子,没有夫君的宠爱,沈岁锦太子妃之位未必能坐的安稳。
她要赶在旁人之前,尽快怀上太子第一个孩子。
如此她在东宫的位置便能安稳。
日后母凭子贵,皇后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玉才人走到抽屉前,拿出一堆贵重的金银首饰,冲花穗招招手。
花穗是入东宫后被拨到玉才人身边伺候的,因为谢小将军是旁人家臣缘故,花穗嫁入东宫时身边并没有陪嫁侍女。
玉才人性子又孤傲,时长刁难下人。
花穗不明所以凑上前。
玉才人将所有贵重首饰一股脑都塞到花穗的手中,“想办法将这些东兑换成银票,好好打点一下厨房和云舒院那边下人。”
听到玉才人这番话后,花穗心头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花穗试探性问道,“娘娘我们打点云舒院的下人做什么。”
“你蠢呀,谁会嫌银子烫手,我们打点了沈岁锦身边的人,才能知道沈岁锦一些事情。”玉才人眸底闪过一抹胜券在握神情。
花穗小心翼翼劝道,“小主,我们万不可以与太子妃作对,太子妃有皇后和沈家支撑,我们与太子妃作对就是以卵击石。”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用的着你一个小丫头教训我。”说着,玉才人狠狠在花穗手臂上掐了一把。
花穗吃痛,却不敢叫出声,只能生生忍了。
云想阁内,井桃帮景稹收拾了一下东西。
“将汴梁兵权的事情,想法子知会给吴王。”景稹把玩着从沈岁锦身上顺来的香囊。
景稹将香囊凑近闻了一下,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
香囊上绣的花色可真丑。
花绣的如同蜈蚣一般。
景稹忽然想到那个傻女子随时随地从身上拿出药了,这傻女人究竟在身上藏了多少药,就连这香包内也是。
井桃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景稹意图,不由问道,“公子,汴梁兵权的事情机密,我们为何要将这件事情告知给吴王。”
之前很多事情景稹透露给吴王,都是为了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