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侍郎罪证确凿,已经没办法翻案了。
陈帝早就看世家不爽。
现在要紧的舍车保帅,保住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才能继续延续他们舒家的香火。
听到舒窈这一席话后,陈沛安提着的心瞬间松了下来,伸手拉着舒窈的手腕坐在自己的双膝上,手指勾起舒窈的下颚,感叹道,“窈妹妹还是你体贴入微,若是换了旁人,必然会与本宫闹起来。”
舒窈靠在陈沛安的怀中,用帕子掩面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花,委屈的说,“妾身也心疼爹爹,只是这件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件事情。”陈沛安心疼的亲了亲舒窈的眼睛。
随后将舒窈打横抱起,往书房暖阁内的软塌走去,轻手轻脚的将舒窈放在榻上。
舒窈推拒这陈沛安,“太子哥哥,我现在还怀着身孕呢。”
陈沛安看着舒窈平坦的小腹,脸上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急不可耐道,“孩子月份还小,应当不会又是吧。”
孩子重要,现在固宠也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犹豫之后,舒窈还是由着陈沛安发生了关系。
烛火摇曳,结束后,陈沛安已然睡死在一旁,舒窈无意间发现了床单上的落红,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昨日之后,舒窈心里宽慰自己,只是落红,应当不会有事。
可是舒窈发现,红色越来越多了。
可心也被沾染红色的血衣下到了,小心翼翼问道,“主子,奴婢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可心刚要往外走,就被舒窈拦住了,“不可。”
宫里太医或许是旁人的眼线,根本就不安全。
如今是个多事之秋,万一这个孩子在没了,她以后的日子就更加的难过。
思虑之后,舒窈吩咐道,“去宫外请个靠谱的大夫来给我瞧瞧,切记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可心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午后,可心悄悄带着一位年轻的大夫入府,避过府中人,一路来到了清心院。
丝帕搭在手腕,看着大夫不太好的脸色,舒窈的心紧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声音干涩问道,“大夫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年轻大夫不经意蹙了一下眉头,随即如实道,“夫人根本没有怀孕。”
舒窈和可心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舒窈质问道,“这怎么可能,我之前明明出现了孕吐的反应,我看分明是你医术不精,信口开河。”
大夫也是见惯了后宅女人,为了怀孕争宠的事情,大夫解释道,“夫人确实没有身孕,就算是请宫里的太医过来给夫人诊脉,也诊不出这滑珠之像。”
“夫人只所以又孕吐的反应,是服用了过多避子汤药导致的假孕现象,就连月事也会跟着推迟。”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服用避子汤药。”
舒窈话没说完,立马想到了一件事情。
是沈皇后。
每次在她侍寝完之后,沈皇后都会命谷嬷嬷送来一碗坐胎药。
她没有丝毫防备,甚至还觉得皇后疼她,赏给她这样的恩赐,而且宫里太医在来给她把脉的时候,也说过这坐胎药是好东西,宫里的娘娘也都喝。
当时她还感念皇后的恩情。
她怎么就忘了,宫里向来都是阴谋算计。
沈皇后和给她诊病的太医都是一丘之貉。
沈皇后是沈岁锦的亲姑姑,怎么可能不为了自己的亲侄女谋划。
舒窈眸子内闪过一抹伤心之色,很快又恢复如常了,让可心将自己每日都会服用的坐胎药拿来给大夫瞧了瞧。
如果今日不是请了宫外的太医,她将永远被蒙在鼓里。
这药只有汤药没有药渣,不好分辨。
大夫用汤匙盛了一点黑乎乎的汤药,主动尝药。
“夫人喝的这个便是避子汤药,如果长期服用,还有终身不孕的风险,不过庆幸的是,夫人服用的时间并不长。”
闻言,顺眼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袖口下的手指也在发颤。
舒窈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片刻后问道,“那我以后还可以有孕吗?”
“夫人还年轻,只要好好调养,自然是可以有孕的。”大夫帮舒窈开了一副药方,便被可心悄悄的松了出去。
等在回来后,可心将房门关上,将桌上的避子汤药倒入花盆中,“小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一旦别人知道您假孕,这件事情便不能善终。”
原本慌张的舒窈,在冷静下来之后,眸子内闪过一抹狠厉,“在后宫,即便是你不算计旁人,旁人也会算计你,不争斗就永远活不下去。”
“皇后娘娘既然用这种手段帮她的亲侄女铺路,我倒是不如成全一下皇后娘娘。”
舒窈极尽癫狂问道,“如果我的孩子被沈岁锦害死了,会如何。”
“小则禁足,有可能还会被降位份,太子殿下本就不喜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