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之后,舒禾还是将送到嘴边的药丸吞咽了下去。
不待舒禾想对景稹有继续动作,脑袋如同炸裂一般的疼痛传来,舒禾抱着头痛苦在地上打滚,双眸泛着浓郁红色。
景稹如看垃圾一般,看着地上躺着痛苦不堪的舒禾。
云想院比较偏僻,饶是舒禾喊破喉咙没有人能够听到。
外面风雪很大,没有宫人会绕远从此处路过。
听着楼上传来杀猪般叫声,素衣倒了两杯热茶,送到井桃面前一杯。
“素衣姐姐,你说这人还能活的成吗?”井桃狐疑询问,自从入了这东宫,她好久没看到自家公子这般折磨人了。
素衣神色冷淡,毫不在意的说,“敢觊觎公子的美貌早就该死了。”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舒禾从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变成了一个年过八十的老人。
满头白发,皮肤松弛的满是褶皱,脸上手上还有老年斑,脊背弯曲如同弓状,穿在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
舒禾坐起身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会这样。”
“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了,这是我最近新研制的毒药,正好在你身上看看成效,没想到还不错。”景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舒禾想起来掐死景稹,却发现自己周身根本用不上力气,连从地上爬起来都变得非常的奢侈。
楼下两个小丫头听到声音停止后,才上楼查看。
景稹慵懒吩咐道,“将人丢出府邸,看着碍眼。”
另一边,绿萼亲眼看到舒禾竟然悄悄潜进云想院,绿萼未敢声张此事,反而是急匆匆的跑回来禀告给了沈岁锦。
沈岁锦冒着大雪,带着院子内的太监和宫人来了云想阁。
一路赶过来,沈岁锦的鞋袜都湿了。
沈岁锦顾不上被冻的有些僵硬的脚丫,直接跑上阁楼,推开房间。
房间内什么都没有,景稹躺在贵妃榻上看着前段时间她看的话本子。
景稹好奇,究竟是什么离谱的故事,竟然让沈岁锦看的如此津津有味,景稹顺了过来。
听到声音后,景稹抬头,就见沈岁锦火急火燎站在门前,景稹故作一脸诧异的神情,“这大雪天的,娘娘怎么又闲心过来了。”
见景稹无事,沈岁锦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是绿萼不可能看错,更不可能谎报这种事情,沈岁锦不免担心,舒禾还藏在这云想阁旁的地方,下令让吉祥将院子内能藏人的地方都匆匆搜一遍。
对于沈岁锦的出现景稹一点都不意外。
景稹早就知道,这云想阁外有沈岁锦的人看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沈岁锦都会第一时间知晓。
沈岁锦肯过来,证明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景稹靠在门边,看着阁楼下,进进出出搜索的宫女太监,懒散询问,“娘娘莫非是担心妾身在这藏了人,特意冒雪过来捉奸的。”
怕景稹知道了担心,沈岁锦随便扯了一个谎言敷衍道,“东宫内进了盗匪,我怕他们闯了云想阁,特意过来看看,也放心。”
“娘娘的模样,不像是来查盗匪的,更像是觉得我偷人了。”景稹说完,不在理会外面的人,闲散回了房间。
沈岁锦吃瘪,未狡辩。
吉祥带人里里外外搜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舒禾的身影。
饶是如此沈岁锦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何况舒禾摸来了云想阁,怕就是已经惦记上景稹貌美。
今日没得逞,来日总归还会想旁的办法。
沈岁锦吩咐人去外面守着,自己走到景稹的身边坐了下来,柔和说,“要不要我加派些人手,保护云想阁。”
“这件事情娘娘倒是不必担心,我总归吃不了亏,素衣和井桃都会些功夫,可以保护我。”
“娘娘如此急匆匆的赶过来,就是担心我的安危吗?”景稹凑上前,揽着沈岁锦的腰身,轻松一带,沈岁锦就被带到景稹身边坐了下来。
景稹凑的如此近,不免让沈岁锦有些面红耳赤。
沈岁锦推开了景稹道,“自然是担心郡主的安危。”
“本宫身为东宫之主,府中妾室的安危我理应负责,若是郡主出了什么事情,我必然会内疚自责。”
没想到沈岁锦不按常理出牌,反而是换景稹吃瘪。
景稹俯身,将沈岁锦的双腿捞起,搭在自己的双膝上。
等沈岁锦反应过来后,挣扎想抽会自己的双腿,却被景稹死死按着自己小腿肚,“娘娘鞋袜都湿了,一直穿着会着凉的。”
沈岁锦一路急匆匆的赶过来时,鞋袜都已经湿透了。
见挣扎不开,沈岁锦干脆放弃当咸鱼。
亲眼看着景稹将自己湿透的鞋袜都脱了下来。
景稹亲自将沈岁锦湿漉漉的鞋袜放在炭盆前炙烤。
随即打湿了一条热帕子,重新坐在沈岁锦的身边,用热帕子帮沈岁锦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