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泠此举不仅震惊陶清漪。
沈岁锦也颇为意外。
即便是晨昏定省过来请安,林泠泠话也很少。
不过却在她刚嫁入东宫被陶清漪奚落时,林泠泠曾开口帮过自己。
陶清漪心虚摇摇头,“不用了,娘娘给的银两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几日,除了照例送去云想阁的东西,沈岁锦再未踏足过云想阁半步。
同样景稹未来搅扰过沈岁锦。
沈岁锦认真绣着荷包,在沈岁锦很小的时候,沈夫人跟随沈渭上了战场,对女儿疏于照顾,即便不是如此沈夫人不会女红。
沈岁锦这半斤八两的女红,还是跟着府里的嬷嬷学的。
荷包上的李子被绣的歪歪扭扭,沈岁锦慵懒询问,“郡主病情如何了。”
沈岁锦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郡主身份的转变,对郡主还是会偶尔流露出关心。
“郡主的伤情早就没什么大碍了。”吉祥如实回禀。
从前娘娘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郡主,如今除了惯例送去云想阁东西,娘娘几乎不再多提郡主一句。
莫不是娘娘与郡主闹了什么矛盾。
吉祥只敢在心中猜想,却不敢多问。
沈岁锦点点头,并未说什么,低头继续认真绣着荷包。
与此同时云想阁,景稹踏着月色,避开东宫的守卫,一身白衣飘飘落在院子内。
景稹径直走到井桃平日煮药的圆木桌前,拿起湿帕子一遍一遍擦着手指。
井桃试探问了句,“公子出府怎么不带着奴婢一起。”
“处理了一个渣男而已,带着你估计他都没命活了。”景稹将手擦干净后,随手将帕子一扔,慵懒走到藤椅前躺了下来。
看来今晚有人倒霉了。
景稹随口问道,“娘娘今晚可过来过。”
井桃无辜摇摇头,“娘娘都已经好几日没有过来了,自从娘娘知道了郡主的真实身份后,像是在故意躲着公子,除了丫头惯例送来的膳食,对公子再也没有从前的特殊对待了。”
“你以为我稀罕呀。”景稹口是心非。
井桃已经习惯自家公子如此口不对心了。
若是不在意,为何要有意无意提起太子妃。
“娘娘待公子已然大不如从前了,公子不如借此机会,趁机离开东宫,一旦公子的身份被太子殿下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能有什么后果。”景稹语气淡淡,但是神色却已经完全冷下来。
井桃被问的哑口无言,同样被吓的一句话不敢多说了。
公子这般态度,便是不想离开东宫。
景稹无趣绕着沈岁锦的帕子,当时被咳了血的帕子被景稹带了回来,不仅如此还命丫头将帕子洗干净了。
当时井桃洗的一脸幽怨,太子送来帕子明明很多,可公子却偏生喜欢一条染脏的帕子。
“你说太子妃要晾我几日。”景稹随口一问。
如此敏感问题,井桃拘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太子妃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搭理自家公子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身份不同。
“罢了,问你也是白问。”景稹放过了井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