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岁锦看过来时,又立马恢复如常。
沈岁锦搀扶景稹在圈椅前坐下,主动帮景稹手指上药,“郡主在汴梁时没学过北琴吗?”
其实北琴是柔然乐器,汴梁离柔然比较近,汴梁很多闺中女子皆会北琴,沈岁锦也是在汴梁时碰过这琴。
景稹淡漠摇摇头,“从未。”
帮景稹包扎完后,沈岁锦自然走到北琴前坐了下来,手指自琴弦撩拨而过,“其实这比普通的琴还要好学一点,只是要注意点指法就不会伤到自己了。”
“郡主要不要过来试试。”沈岁锦一脸真诚看向景稹。
看着沈岁锦柔软的神情,景稹有一瞬间的失神。
太子妃的心倒是真的大。
景稹自然走到沈岁锦身边落座,手指重新放在琴弦上,不待景稹开始弹奏,沈岁锦手指已经先一步握住了景稹大掌,亲自教景稹该如何弹奏。
沈岁锦身上自带少女的体香,衣服上还沾染淡淡玫瑰花的香味,不经意的凑近,味道不自觉的在景稹鼻息间萦绕。
沈岁锦没有丝毫的防备,她所有不经意的小动作,在景稹的身上都是致命的撩拨。
景稹那被毒药损毁的身子,在沈岁锦不经意的撩拨中起了反应,就连景稹对自己下半身的反应有些意外。
这对女人没有任何反应的身体,偏偏对眼前这个有夫之妇有了感觉,说起来还真的是讽刺。
一直服用药物景稹是体寒体质,如今体内却燥热的有些难受,景稹神情恹恹将自己的手从沈岁锦柔软的掌心抽了回来,摆烂靠在贵妃榻上,“没意思,不学了。”
见景稹这般模样,沈岁锦没有强求。
“娘娘过来,可是还有旁的要紧事情。”沈岁锦已经有些时日没来云想阁了,景稹才不相信沈岁锦是因为闲逛才过来。
如若不是郡主提醒,沈岁锦都忘了自己过来还有旁的要紧事情,“谢才人提议明日去南苑冰嬉,我想着大家整日闷在东宫,鲜少有出去玩的机会,便同意了。”
“今晚过来问问郡主是否愿意一起前往。”
让沈岁锦没有想到的是,郡主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下了。
沈岁锦颇为担忧的说,“郡主的身体可以吗?”
“都已经这样了,不会更差了。”景稹掩着帕子轻咳两声。
沈岁锦上前帮景稹轻轻顺了一下背,随后倒了一杯温水送到景稹面前。
沈岁锦不免犹豫是否不带景稹出门了,去冰嬉寒气更重,让郡主本就不舒服的身子在雪上加霜。
可是想到郡主那双失落的眼神,沈岁锦最后到嘴边的话,一句都没有说。
与此同时,陈沛安已经在承德殿外跪了整整四个时辰了,饶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皇后也不敢去求情。
跪了这么长时间,陈沛安的双腿已经麻木了,陈沛安小心翼翼的挪动一下双膝,用手指揉着膝盖。
恰在这时,陈帝身边的内侍从殿内走了出来,径直走到陈沛安面前停了下来,“太子爷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