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宣在照过镜子之后,同样大呼不可思议,不过他关心的问题却是完事儿之后还能不能变回原样,他可不想顶着这么一张毫无英俊可言的面貌度过余生。
老钱听后哈哈一笑:
“没问题的,事后只要将脖颈后面的银针拔出,就能让肌肉与骨骼恢复原样,大人不用担心。”
听完老钱的话,韩云宣这才放下心来。
紧接着他一把将李瀛川摁在了椅子上,悄声对老钱说道:
“把小川整的丑一点儿。”
老钱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
等到老钱的手指从李瀛川的脸上挪开之后,阮菱安和韩云宣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嘲笑声,就连温柔也掩嘴轻笑,看的李瀛川满头问号,不知发生了什么。
而等他照过镜子之后,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看着镜子里面那张极度有特色的脸,大小眼,朝天鼻,就连嘴唇都是歪的,李瀛川愣在当场。
他伸出手掌摸了摸脸颊,在确定是自己无误之后,差点一个没忍住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这是易容吗?这分明是毁容啊!
“钱伯伯,咱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把我整成这样,就不怕太过引人注目了?”
老钱听后笑着指了指韩云宣,李瀛川顿时反应过来,什么仇什么怨?直接一把抄起长枪,指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韩云宣大喊道:
“我要和你决斗!”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而去,四人终于在老钱的操作下完全改变了容貌,阮菱安和温柔都是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妇人模样,除了李瀛川,其他人都还算正常。
看着李瀛川生无可恋的样子,大家全都笑个不停。
“好了好了,大家就别嘲笑小川了,他长这样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哈哈。”
韩云宣笑着说道。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使坏我能成这样?”
李瀛川气的不行。
“咳咳,咱们赶紧想想接下来怎么进到大牢内部吧。”
最后还是阮菱安结束了这个话题。
“阮姐,你和钱伯伯对赤霞城的情况比我们更加了解,还是你们先说说吧。”
韩云宣收起了笑容,正事儿当前,容不得半点马虎。
阮菱安率先开口:
“据我所知,严家大牢每日寅时都会有专人去运送当天的吃食和收集前一日的废弃物,而这个时候也是大牢守卫日夜两班的交接时刻,咱们想要混进去,选在此时应该最是容易的,而换做其他时辰,怕是很难进入固若金汤的山腹大牢,毕竟那里进出只有一道大门。”
韩云宣听完阮菱安的简述之后转头看向老钱,他还想听听老钱的意思。
老钱点了点头,对阮菱安的讲述表示认可。
“我也是这么想的,选择寅时交班之时混进去是最不易引人注意的,而你们又必须保留每一分力气,毕竟将人救出之后,没人能保证一定不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一场恶战肯定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说,救到人之前,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保命才是根本。”
韩云宣与李瀛川对视一眼,均是认同这个说法。
“可我们怎么做才能混进去呢?”
韩云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不了,那其他的也就不用谈了。
此时老钱又开口了。
“大人,我倒是知道一些承包了大牢内部运输事务的人员。”
韩云宣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钱伯伯说说看。”
“其实定居赤霞城的这些年来,城中居民并不知道我曾经长戟士战士的身份,都以为我是从别处避难而来,可总有些地痞流氓喜欢欺负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老人,虽然小阮时常想要帮我出手对付那些人,可我总觉得他们应该会有利用价值,果不其然,一个无意间的机会,他们看我好欺负把我抓到了大牢外面,要我把从里面运出来的粪水之类的东西搬上马车,正因如此,我才知道原来一直欺负我的那些家伙竟然和大牢里面还有这样的合作关系,咱们可以从这伙人下手。”
李瀛川一听竟然是运送粪水,顿时不想干了。
“就没有什么不带味道的活吗?”
老钱摆了摆手,说道:
“不一定,大牢里面人数众多,每日消耗的各种物资都数量庞大,粪水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李瀛川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心想:
“那还好,那还好。”
老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虽然依旧大雨滂沱,但此时距离寅时还有段时间,于是他继续说道:
“此计如果可以,那待会儿我就给你们找一些破烂的衣裳换一下,然后再带你们去城中这伙人最常抓苦力的地方蹲着,凭你们年轻力壮的身体,一定会被他们看上。”
几人对视一眼,均是觉得应该没有比这更靠谱的办法了。
说干就干,他们几人分别换上了老钱找来的破烂衣裳,别的不说,还真有几分难民的味道。
老话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再加上几人略显沧桑的新面孔,扔到人堆里根本不会有人能认出他们,就连阮菱安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