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韩云宣和李瀛川依旧光着膀子,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高头大马奔驰在去往长戟士大营的道路上。
张元德驾着韩云宣从三石桥买来的马车跟在后面,马车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重伤未愈的铁扇书生云中竹,另一个就是依然处在昏睡当中的虫语者温柔。
早前张元德已经认识了云中竹,而温柔却不能对他说的太过详细,几人统一口径对他说温柔乃是李瀛川的旧识,毕竟她的身份比较特殊,只能用简单的几句话带过。
多亏张元德头脑简单,并没有怀疑什么。
一行人这回倒是没有选择继续走官道,而是选择了一条相对来说人烟比较稀少的小路,并不是因为他们害怕再次发生被偷袭之类的事件,而是担心普通民众看见这么多染血的长戟士重甲心生担忧罢了,毕竟这个世上最不想发生战争的一定都是普通人。
回程的速度并没有来时走的那么快,毕竟每匹战马都驮了好些重甲,就算这些马儿的品种再怎么优良,可那也都是活生生的动物,也会感觉到累的,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而且趁这段时间,韩云宣也好好的向张元德询问了一下自打他离开大营之后长戟士那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疆之行说长不算长,可说短也绝不算短,而且返回乾阳之后他也没来的及回去看看,虽说现在那边有红甲坐镇,可毕竟他才是长戟士的统帅,哪能不关心自己的部下。
不过张元德那个大老粗倒是没有发现那边有什么异常,各营整日除了操练就是操练,和之前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而驻扎在沧山峡谷南面的藤甲兵也从未有过什么异动,双方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貌似在还未找到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契机前都不会轻举妄动。
可非得硬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自从红甲坐镇长戟士之后操练的更加辛苦了,张元德这个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儿倒没什么,只不过那些身体素质差一些的就不行了,再加上天气炎热,各营有不少士兵都在高负荷的操练下中暑晕倒了,而这也让那些普通士兵多少有些怨言。
韩云宣听后并没有责怪红甲,反而认为他这么做倒是很符合他自己的性格。
要知道韩云宣曾有“战斗狂人”的称号,可他跟红甲比起来,那还真就有点儿小巫见大巫了。
红甲为什么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除了自身的天赋之外跟他刻苦的修炼也有极大的关系,他的训练强度在韩云宣看来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修炼了,说是自虐也毫不为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他去暂时统领长戟士,他不拿要求自己的那一套去训练士兵就已经够仁慈的了。
这一路上,张元德不管长戟士大营里发生了什么骚猫狗臭的事情都给韩云宣说了一遍,这也让原本略显沉闷的归途不再显得那么无聊。
而且张元德在听说韩云宣于南疆之行中突破到了“朱雀境”,顿时双眼放光,不停的往韩云宣身边凑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修炼的方法。
这画面让李瀛川想起了当初他在长戟士大营中每天都被张元德骚扰的画面,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恶寒,当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糙老爷们对着你撒娇的时候,那感觉真的相当酸爽。
不过韩云宣还真就和张元德聊到一起去了,看着两人一边赶路一边聊的热火朝天的样子,李瀛川不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就在这时,身后马车里的云中竹突然掀起布帘,对着前面的李瀛川叫道:
“老大,温柔姑娘醒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叫李瀛川老大,那理由和当初面对杜老三时说的一模一样。
张元德叫停队伍,而李瀛川下马后转身走进了马车当中,虚弱的温柔看见李瀛川进来后赶紧想要直起身子,可手臂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支撑起半边身子。
“主人...”
此时的温柔一脸歉意。
李瀛川赶紧过去,扶住她的脑袋让她缓缓躺了下去,嘴中责备道:
“你就安心躺在这吧,还有,你可别再叫我什么主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这种小姑娘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可是...”
温柔听后一脸紧张,急忙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冒出来的又是李瀛川听不懂的南疆特种方言。
“放心吧,我只是不喜欢那个称呼罢了,又不是不管你了,再怎么说你这一身的伤也是为了救我而造成的,我可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男人,你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之前那种称呼听着确实让人觉得怪怪的。”
李瀛川柔声解释道。
“小...小川...哥...”
温柔听后怯怯的叫了一声。
可李瀛川却瞪大了双眼。
“你确定我比你大吗?”
温柔再次用怯怯的、不太流利的通用语言回答道:
“我今年...刚好十七...”
李瀛川震惊的看着温柔包裹在云中竹外套下的身体,心想这种发育状态怎么看也不像是十七岁的少女啊!难道是因为南疆的水土更适合女子的生长发育?
而温柔看到李瀛川在自己身上瞟来瞟去的眼神,脸蛋突然变得通红,顺着白嫩的脖颈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