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宣并没有上前去追,因为他知道就算追上了这些人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云中竹和虫语者身上,想从他俩口中得到某些有用的信息。
火光消退,浓烟散尽,此刻的铁扇书生云中竹半边身子被炸的焦黑,而那条握住圆球的左手已经不见了踪影,虽然双眼紧闭,但李瀛川依旧可以感受到他微弱的气息,知道他还未死,不过他左手手臂上的伤口一直在不停的流血,如果不能及时止血,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云宣哥,这咋办?”
李瀛川是没什么办法,他又不会医术。
韩云宣也同样束手无策,就算他知道一些紧急的止血方法,可苦于没有材料与药物,而云中竹的创面又太大,这让两人顿时犯了难。
也许是感受到李瀛川不想让云中竹死掉,或者是云中竹曾经和她一同组队,黑袍女子此时竟然主动放开了紧紧抱着李瀛川的手臂,来到云中竹身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往他的伤口上撒下了不少白色粉末。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就在伤口被白色粉末覆盖不久之后,原本哗哗往外淌的鲜血竟然止住了。
做完这些,黑袍女子突然转身,对着李瀛川跪了下去,口中用蹩脚的通用语言说了一句:
“温...柔...见过...主人...”
......
“主人?”
李瀛川被吓了一跳,韩云宣也好不到哪去。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瀛川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认识一位叫他“主人”的虫语者啊,难道这些是他之前丢失的记忆?难道自己曾经是南疆人?难道自己曾经也玩这么恶心的虫子?
这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自己虽然失忆了,但武功心法之类的却是好端端的存在于自己的脑海之中,他急忙沉下心去细细回忆着脑海中的功法,却并没有在脑海中寻到一丝跟虫语者有关的东西。
只见温柔抬起脑袋,挂满泪痕的面庞楚楚可怜,如果不是刚刚李瀛川还遭遇过她放出的蛊虫,一定想不到她会是一个南**有、且早已失传的虫语者。
温柔摇了摇头,她一脸急迫的想跟李瀛川解释着什么。
“我...我...我...”
原本他的通用语言就说不好,如今一急更是忘了要说什么。
“叽里哇啦...”
又是一通别人听不懂的话从温柔的口中冒了出来。
韩云宣此时走了过来,他同样听不懂温柔说的是什么,可刚才她对着李瀛川叫主人的一幕可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对李瀛川说道:
“既然咱俩谁都听不懂她说的什么,那就先别管了,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再来一波偷袭可就搞笑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那她怎么办?”
李瀛川指着温柔对韩云宣问道。
而温柔听后一脸紧张的看着李瀛川,哇啦哇啦又说了一串天书,看样子是害怕李瀛川把她丢下。
“还能怎么办?带着呗...”
韩云宣笑着回答,说着说着,还不忘调侃李瀛川一波:
“没看到人家对你情根深种吗?你舍得把人家自己丢在这儿?”
“我...这...”
李瀛川没法反驳,因为刚刚温柔一系列的举动都做实了她与李瀛川之间肯定有点什么,虽然李瀛川失忆了,她却说不准知道些什么。
不过就是不知道阮菱安知道了这些事儿后会怎么想......
“咱们怎么回去?难不成把他扛回去吗?”
李瀛川急忙转移话题,现在解释不清了,他和温柔之间等搞清楚状况再说吧,随后指着躺在地上的云中竹对韩云宣问道。
果然,韩云宣被他成功带偏,看着地上的云中竹眉头紧锁。
他俩之前骑的快马已经因黑衣人的偷袭而死掉了,就算他们两个人用跑的都还得跑上一段时间才能到达三石桥,更何况现在还得带上一个半死不活的累赘。
可他们又不能把好不容易擒获的云中竹给扔在这荒郊野外,就算他是朱雀巅峰又能怎样?这满身的血腥味还有刚刚被圆球给炸的焦黑、飘香的半边身体,肯定会引来外出觅食的野兽,用不了一个晚上他就会变成一堆粪便被野兽给排出体外。
况且温柔不会说通用语言,想得到点什么有用的情报全都指着他了。
可眼下的情况确实也不好带啊。
怎么办呢?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一直跪在地上的温柔站起身来,像是看透了两人的心思,磕磕巴巴的用蹩脚的通用语言说道:
“马...我有。”
“你说啥?”
李瀛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听温柔又重复了一遍:
“我...有马。”
说着还不忘做了一下骑马拉缰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