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姐,除了对我父亲的身份有所隐瞒外,其他的我并未骗你,当时咱们不熟,而我的身份又过于敏感,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乔玥她顿了顿接着说:
“况且,我真的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次遇见待我如亲人的农叔叔,我本想就这么守着这个秘密过一辈子,可刚刚一激动就给忘了,阮姐姐,求你了,别生我的气了好吗?拜托了嘛...”
见阮菱安不为所动,她竟用起了撒娇攻击。
“扑哧!”
李瀛川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阮姐,谁还没有点秘密啥的?再说了,你看看这小妮子的样?赶紧教教她怎么撒娇吧,弄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阮菱安白了他一眼,其实现在想想乔玥的做法并无过错,只是她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接受不了罢了。
“唉...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希望你以后能对我坦诚相待好吗?我把你当亲妹妹看,有什么都能跟我说。”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突然泛红,转过身子摸了摸乔玥的脑袋,帮她理顺鬓角的头发,轻声说道:
“你这丫头,心里扛着那么大的秘密,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乔玥知道阮菱安原谅了自己之后用力的抱住了她,她感到此刻心里是满足的,自打她离开南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了。
“对了小玥,难道你当初就这么独自从南疆翻过沧山去到赤霞城的吗?”
李瀛川特别好奇,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是怎么做到的。
“自然不是,不知农叔叔是否还记得当时宫里有个老嬷嬷?”
乔玥转头问向农阳旭。
“哪一个?”
从前宫里老嬷嬷那么多,他也不知乔玥说的到底是谁。
“医术特别厉害的那个,总是用按摩手法帮我父王缓解头疼的那个。”
听她这么一说,农阳旭有点印象了,之前确实有这么个老嬷嬷,她不是大夫,但一手土法按摩却总能让乔远山那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头疼症缓解不少,所以对她印象比较深刻。
只见他点了点头。
乔玥见他想了起来,接着对李瀛川他们说道:
“当初就是她把我带出南疆的,可到了乾阳之后我就被一伙山匪给掳了起来,自那之后我就跟她失去了联络,而我趁那群山匪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去,稀里糊涂的就到了赤霞城,而我在乾阳人生地不熟的,这一待就待到了遇见你们。”
“怪不得呢,我就说连我这个大高手独闯沧山都够呛,更何况是你这么个小不点儿。”
“你厉害,就你厉害行了吧?”
阮菱安适时将他制止,拉起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去。
“干嘛呀?”
李瀛川被她这个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陪我出去走走吧,小玥和农前辈一定有不少话要说,给他们留点空间。”
随后李瀛川便被阮菱安不由分说的拽了出去。
......
等到他俩再次返回洞内之时,只剩乔玥一人看着还未苏醒的韩云宣了。
“农前辈呢?”
李瀛川一边看着四周一边问道。
“农叔叔找吃的去了。”
“哦。”
三人就这么围坐在韩云宣的身旁,一时间倒是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咳咳,你们说云宣哥怎么还不醒?他不醒咱们接下来该去哪儿都不知道,难道就这么一直等在这里?”
李瀛川终于找了个话题打破了空气中淡淡的尴尬。
果然一听他提起韩云宣,两女都是一脸担忧。
“是啊,咱们都不知道此次南行的目的,只有大公子知道,可这...”
阮菱安也是无计可施。
“那个...那个...我可能知道。”
李瀛川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阮菱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知道?你知道啥?”
李瀛川咬了咬牙,如今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看这架势,韩云宣一时半会也没法单独行动,调查密探之事早晚也得告诉大家,索性今天就对他们和盘托出,人多毕竟力量大,也让大伙参谋参谋。
“其实这次南疆之行的最终目的是调查乾阳安插在这边的密探一事......”
接下来,李瀛川向阮菱安和乔玥复述了一遍当初在长戟士大营韩云宣对他说过的话。
说完后,阮菱安便陷入了长长的沉思当中。
过了半天,眉头紧皱的阮菱安这才开口:
“按理说各个国家相互之间安插密探早已是半公开的秘密了,这没什么好说的,可怪就怪在当初白子卿带领藤甲兵和象甲进攻乾阳时,韩家人竟然一点也没收到通知...”
只见她想了想,接着说:
“密探网络并不是一人两人那么简单,这是一个错综复杂的机构,如果连出征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消息传出,怕是咱们这边安插在南疆的密探已被连根拔除了...”
这是阮菱安想到的最有可能的答案。
其他理由确实很难解释这一罕见现象。
“那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