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这么有创意?
就算是李瀛川丢失了之前的记忆,但也知道没人会将墓地选在湖水之下,这是常识,更何况是终年积雪覆盖的沧山深处。
昏暗的光线穿过积雪再透过冰层,将湖底的一切映得有那么一丝诡异,再加上那座突兀的孤坟,着实让人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两人在水下面面相觑,均是一脸疑惑。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返回地面,李瀛川有辟水的能力,可阮菱安没有啊。
虽然李瀛川的手臂有伤,但好在他一直紧紧的将长枪攥在手中,对着阮菱安指了指上面,两人游回到冰层之下。
长枪在劲气的加持下闪烁着青色的光芒,李瀛川单手持枪对准冰层刺了过去。
数寸厚的冰层瞬间破裂,大量积雪又一次倒灌进来,两人在互相帮衬下终于是返回了湖面,不过雪崩后滑落下断崖的积雪厚度竟然有一人多高,虽然清理了部分积雪,但两人依旧找不清方向,视线完全被那些该死的积雪给挡住了!
这下好了,他们迷路了。
......
李瀛川此刻正在努力的扒拉着四周的积雪,幸运的是让他找到了刚刚和他们一起坠落下来的歪脖子树,那棵树正卡在积雪与湖面中间。
阮菱安用手刀削下一些粗壮的树枝做成了简易的踏步,踩着踏步来到了积雪之上。
这才让他俩看清了断崖之下的真正面貌。
可就算看清了又能怎么样?谁知道该往哪走才能走出去?
就在李瀛川还在苦恼于搞不明白该如何前进的时候,阮菱安却在旁边一拍脑门,惊讶的说道:
“小川,我知道乔远山是谁了!”
李瀛川还没反应过来。
“乔远山?啥?”
“就是湖底的那座孤坟啊!”
阮菱安有些着急,一边说一边指着脚下。
神经大条的李瀛川这才想起湖底见到的场面,急忙问:
“你认识那人?”
阮菱安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南疆上一任国主姓甚名谁?”
“难道......”
李瀛川看着阮菱安一脸神秘的样子,不太确定的问道。
“没错,就叫乔远山!”
得到答案后李瀛川心中疑惑更盛。
“会不会是巧合、重名啥的?堂堂一国之主没道理被葬在这么个地方啊。”
“或许吧...”
只见阮菱安顿了顿,轻声叹息。
“但如果你听了南疆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大事,也许就不会觉得在这深山荒野中见到他的孤坟是件多么稀奇的事了。”
李瀛川看她要讲故事了,顿时来了精神。
“十多年前的南疆与我们乾阳并不是如今这种局面,两国之间虽有沧山这座天然屏障,但关系也算融洽,方方面面的交流更是颇为频繁,当时的南疆国主正是乔远山,而南疆在他的带领下,可以说得上是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虽然他们的国土雨林面积众多,但却并未像现在这般想着法儿的侵占别国土地,而是努力实现自给自足,也算是小有成效。”
李瀛川对南疆的印象还是源自于韩云宣的讲解,而他讲的也仅仅是近些年的事情,至于十多年前如何,李瀛川是一点也不知道,现在听来,果真并不相同。
“可是这一切都被海外一个名为越莱的小国打破了。”
李瀛川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越莱?什么来头?”
只见阮菱安拉着他来到了歪脖子树的树干旁坐了下来,一边休息一边继续说道:
“越莱是个南洋小国,面积不大却极为好战,而且这个国家的各行各业都不发达,完全就是一块贫瘠之地。”
“他们也想改变这种局面,可改变的方法并不是从他们自身入手,而是想方设法的抢夺邻国资源,就是这种思想对越莱周边的小国造成了灭顶之灾。”
这时李瀛川插嘴问道:
“那被他们欺负的国家就不反抗?”
阮菱安摇了摇头,接着说:
“南洋众多小国,其中又以越莱的战力最为强大,等到大家准备抱团反抗的时候,却已经失了先机,不到两年的时间,越莱就几乎统一了周边将近十个小国。”
听到此处,李瀛川觉得这越莱完全可以称的上是战争犯子了。
“南洋本身就那么大点,即便全部统一又有多少好处给他们搜刮呢?所以,他们将目光放到了隔海相望的南疆身上。”
“当时的南疆虽然比不上乾阳,但比越莱却是富庶了不知多少倍,可乔远山这个国主哪里都好,却也有些仁慈过头了,他也知道越莱的想法,如果率先出兵帮助南洋其他国家打败越莱,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
阮菱安叹了口气。
“当时越莱的君主是一个有名的暴君,人称屠夫丹尼法,此人凶狠残忍、喜怒无常,生活上更是骄奢淫逸、无恶不作,可即便这样,他的修为还是突破到了白虎境巅峰,更是达到了半步青龙的境界。”
“这对一个弹丸小国而言,可以说是巅峰战力了,即便是当时的南疆,也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