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想要找一个人,你只需要帮我找人,其他的一律不得多问,明白吗?包括你那堆破铜烂铁,都给我收好了。”
“明...明白,我..我等一定照办。”
“好,那就好。”黑袍男人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肖梁的肩膀。
可肖梁已经被酒水腐蚀了身体,现在这副躯体可经不起黑袍男这一拍。顿时被拍的龇牙咧嘴,矮下来半个身子。
“父亲!”肖康看到黑袍男此举,立刻准备伸手去阻拦。
可当他的手悬在半空之时,一声苍老的声音却赫然响起在他的耳畔:“你想要干什么,还不给我退下!”
出言呵斥的人正是他的父亲肖梁。
被这么一说的肖康居然愣在了原地,就连双手也悬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而他的父亲此时忍着肩膀上传来阵阵断裂的疼痛,面色严厉的对肖康训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下去!”
言辞之中满是焦急,眼神之中的关切之色虽然隐藏得很深,可在黑袍男的扫视下几乎是无所遁形。
黑袍男立刻横插一脚挡在了二人之间,眼睛直直地盯着在这一瞬间惊慌失措的肖康。同样惊恐地还有身后的肖梁。
“你叫什么名字啊?”黑袍男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眼神之中的威慑力只教肖康浑身战栗。
可就是这样的肖康却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一双无畏的双眼直视着黑袍男的眼眸。
“不错,不错。”黑袍男突然地拍手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胆量的孩子了,我突然间有了那么一丝冲动想要带你加入我们。”
肖梁一听到这话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可当他再三确认无误后,连忙跑到肖康的身边,对他说道:“还在哪儿看什么呐,还不快拜谢大人。”
“呃..哦,多谢大……”
可当肖康还没吐出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一把利剑就已经将他的人头与身体进行了剪切分割。
全场一片死寂,就连根针落地都能清楚的听到。
不过这份寂静还没等维持几秒钟,就被肖梁的哭嚎声和肖家众仆从、婢女的尖叫声所打破。
肖康的尸体还保持着原先拱手谢礼的姿势,滚落的头颅也同样没有面带一丝痛苦。
“为什么啊!我的儿子!”肖梁怒吼着,突然身体支撑不住,一口鲜血涌上心头,直接从他的嘴中喷射而出。
黑袍男只是抽出手帕擦了擦手,和刀柄,随后又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慢慢提起一壶酒。
将酒缓缓倒在刀刃上,伴随着酒水的滑落,一缕缕刺目的鲜血也缓缓流淌而下。
看了看吐血倒下不知生死的肖梁,他嘴中缓缓道:“我只是说有那么一丝冲动收他,还没告诉你更多的是想杀了他,着什么急谢我啊。”
还好这句话没有被肖梁听到,不然的话估计今晚都熬不过去。
看着滚滚热血直流的肖康,黑袍男冷声说道:“于知县,本官命令你务必在三日之内,将肖家门下所有的财产、地皮全部纳入囊中。而后布置人手全城搜捕这个人。”
说着大手一挥,身边的白袍男人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副画卷,展开之后赫然是一位中年男子:形貌端正,下巴遍布胡茬,眼神之中饱经沧桑却又坚充满坚毅。
“此人是……”于知县已经被黑袍男的铁血手腕吓破了胆子,简直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黑袍男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这些你就不必管了,你只需要在他出现的时候告诉我们他在何处即可。”
“是是…属下一定照办。”于知县点头如捣蒜,连忙答应下来,生怕这锦衣卫的领队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杀了。
“行了,此间事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别忘了我布置给你的任务就可以了。”
“是是是!下官恭送大人。”于知县眼看着这个瘟神要走了,那自然是喜不自胜,就连磕头的力气都不自觉地加大了一点。
黑袍男走到他近前,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这么害怕我,你我都是为皇上办事,那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再说了,我也并非是弑杀之辈,你以后也不必喊我大人,称呼我为林兄就好。”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于知县可不相信这人是什么和善之辈,自己前一秒一声林兄说不定下一秒就成了“尸兄”。
“哼,没意思。”黑袍男了无趣味的哼了一声,可紧接着他有饶有兴趣的对自己的部下说道:“这小地方还能有这样气派的府邸,咱们来一次没时间吃什么酒席,不如就逛一圈。也省得让主人家白白浪费了这份心血。”
“属下明白。”
众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观光,这是黑袍人要搜查肖府的一切,先把接下来一段日子的“总部”清理干净才能在这里办公。顺便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他找到了酒席的主座位置,稳稳地坐下后就开始胡吃海塞起来。
看着他这么没心没肺的吃相,于知县实在是跪在那里不敢说一句话。现在这位大人只要在肖家搜到任何有关逃犯的任何相关物品,那肯定自己这顶乌纱帽是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