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拜师的毛头小子,还想来威胁我?真是……啧啧啧。”
但奚孟河非但没有计划失败的失望,反而笑容丝毫不减。
东沐鸣停下对他的嘲笑,他知道奚孟河不会这么简单靠魏铭远来威胁自己。
果然接下来奚孟河的话彻底调动了东沐鸣的胃口。
“溟州以南,瑚竺以北。”奚孟河阴沉的脸展露出一丝邪笑:“不知道这个有没有让师兄大感兴趣呢?”
奚孟河说到这里不禁邪邪一笑,那枯瘦的脸庞上浮现出道道褶皱,犹如地狱中爬出的痨病鬼。
“你在说什么,修铭当年在那场大战中身亡,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东沐鸣虽然说话的意思很不相信奚孟河,可是他的表情却完完全全地出卖了他。
奚孟河的话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可怜的师兄。为了自己一个毫不相关的弟子,却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你说他要不是你亲生儿子,我都不会相信。”
当年为了寻找修铭的踪迹,东沐鸣真的可以算得上不惜一切代价。他现在迟迟没有突破到千道境界,成为一境强者,其主要原因就在此。
“……”
东沐鸣只紧紧注视这奚孟河,他以前都看轻了这个老东西。从前只是以为他一个不可能修炼到超凡境界的老乌龟,能对自己带来什么威胁。
现在他才彻底意识到,原来他一直都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之前一直避让自己,都是给他制造的一种假象。
他其实抓住了自己很多弱点,但是非到不能一口咬死自己的时候,他是不会动手的。
现在迫不得已动用修铭,也是因为明黎(苏柏)的缘故。
“师兄,你我师出同门。在一起共事了百年有余,难道还比不上明黎一个外人吗?”奚孟河毫无惧色的靠近东沐鸣。
附在他耳边说道:“我其实并不想暴露修铭的存在,他还一直养在一处极为隐蔽的位置,当做我最后的底牌。
可惜的是,你对你现在的这个徒弟实在是太不上心了。师弟我逼不得已,只能用修铭来作为交换的筹码。”
东沐鸣胡子微颤,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他的眼眸也不能在保持平日里的淡然,整个人被怒火覆盖。
“你要做什么!”他低声质问道,语气中听得出来,他已经在极力压制住动手的想法。
奚孟河自然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也没有再步步紧逼。
“师兄,我想要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奚孟河转过身语气轻缓道:“我看这样吧。咱们两个各退一步,你先把明黎交给我。我再带你去我安置修铭的地方。如何?”
奚孟河刚一提出意见,东沐鸣立刻质疑道:“我万一要是交出他,你还不肯将修铭带给我呢?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师兄以为如何?莫不是要让我带着修铭一只手给你,以表我的诚意?”奚孟河明显也是不耐烦了。
“你敢!俢铭若是出半点差池,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东沐鸣整体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强劲的气场将奚孟河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飒飒的寒意瞬间笼罩住他整个人。但奚孟河的面容上仍然看不出半点慌乱。
“我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只要我半个时辰之内不出这个门,你的好徒弟就会被分成肉末,连着骨头渣子一起送到你面前。”
说着又转过脸,面对着一脸愤恨却又无奈何的东沐鸣接着说道:“你现在没有任何选择,先把明黎交给我,之后我才能将修铭交给你。而且以我的为人,你难道还不相信吗?”
东沐鸣闻言不禁冷笑道:“呵,以你的为人?你以为你和血江楼做的那些下三滥的勾当,我就一点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奚孟河察觉到了东沐鸣话中的信息,立刻警觉起来。
东沐鸣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般看着奚孟河:“本来我还想着不拿这种事情要挟你,毕竟师傅他老人家临终前也交代过我们师兄弟,不要自相残杀。可是如今是你先对我无情,我也没必要对你有义。”
“你知道什么。”奚孟河这句话没有过多的惊讶,而是冷冷的看着东沐鸣,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东沐鸣没有得到奚孟河正常的面部反馈,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在他看来奚孟河此时就是轻装镇定,自己得到这件事情的情报,没有第二个人再知晓。
他没有废话,而是继续向奚孟河施压:“你不必知道我知道什么,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带我去你藏匿修铭的地方,否则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奚孟河闻言表情更加冷峻,不过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后又轻笑一声道:“看不出来师兄你还这么深藏不漏,我自认为做事向来涓滴不遗,没想到还是被你探查到了。”
东沐鸣面对奚孟河的话有些疑惑,但是有没有什么不对劲,于是催促道:“废话不用多说,赶紧带我去见人!”
“行,那明黎的事……”奚孟河故作难色磕磕巴巴地说道。
“他现在就在我府邸内,只要修铭完好无事,我回去就把他交给你。”东沐鸣此时也不再计较这些,直接答应下来。
“好!希望师兄你言而有信。”